“诸位高士大材不辞艰辛,长途跋涉而来参加此次文会,小子谨代荆州上下,敬诸位一杯!”

建安二十年十一月底,实质上是为了给新纸做宣传而举办的‘鹿门文会’,却是在一片由数十艘连环战船为基搭建而成的水上亭台楼阁中如期举行了。

“呵呵,鹿门山远在襄阳,公子却于江陵举办‘鹿门文会’,岂非沽名钓誉,贻笑大方?”

就在刘禅话音刚落之际,一道阴阳怪气的讥笑声,却是从群席中一名身形孱弱瘦小的猥琐中年人口传出,丝毫没有给他这位荆州牧半分面子的意思。

“王先生说得不错,鹿门山远在襄阳,小子于这江陵城外举行‘鹿门’文会确有贻笑大方之嫌。”

看着存心捣乱,想给自己难堪的王粲王大文豪,刘禅却是并未有半分恼怒,反而一脸谦逊的认同了对方的讥讽之语。

“然孟子有云,知耻而后勇。小子于此远离鹿门山数百里之地举办‘鹿门’文会,为的便是时刻警醒自己,不敢有丝毫懈怠……”

谦逊的态度下,刘禅紧接着说出的话却是充满了进取的锐意。

“小子可以明确的告诉诸位高士大材,下一次的‘鹿门文会’,必将名副其实!”

末了,一口饮下杯中已经微凉的酸甜米酒,小小年纪的刘禅却是自信满满的说出了让在场不少荆州士人精神为之一振的话来。

“公子豪气,肃深信不疑。区区一鹿门山耳,蔫能阻公子脚步半分?”

这一次,未免这位王大文豪继续给刘禅难堪,在刘禅举杯之际,鲁肃这位‘老实人’却是及时的端着酒杯抢先站了起来。

虽然孙刘联盟并不是那么的牢固,但毕竟身为盟友。再加之两人的私人关系,所以不管是于公于私,鲁肃这位江东大都督自然是要站出来为刘禅站台的。

“哈哈,承蒙大都督吉言,他日小子必于鹿门山置酒相迎大都督……今日高士大材难得齐聚一堂,正是以文会友之机。诸位也不必拘泥于礼节,尽可直舒胸意,留下千古名篇!”

在对鲁肃的站台表示了感谢之后,随着刘禅挥手间一叠叠裁切方正的雪白冰肌纸被侍女奉上,这场名不符实的鹿门文会也正式开始了。

说起来,除了看在并未出场的庞统这位凤雏的面子上,前来捧场的荆州庞、黄等族的荆州子弟外,这场所谓的文会,外地士人中却是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有才之士。

在这些人中,除了王大文豪和鲁肃这两位另有目的之人外,基本上都是那些各地世家大族中自命不凡的世家纨绔,不过是为了附庸风雅而来‘钱粮包’。

所以,对于此次的‘鹿门文会’,刘禅却是并未指望会网络到真正的人才,而是把精力完全放到了如何收割这些‘钱粮包’上。

……

“此冰肌纸轻薄如蝉翼且柔韧非常,更兼书写流畅,毫无浸墨之扰,实乃书写之佳品,远胜绢帛多矣!”

放下手中的毛笔后,拈起案几上自己刚刚一气呵成书写而就的那篇《七发欣赏了片刻,鲁肃也是不禁满意非常的点了点头。

说起来,虽然早已从孙夫人处,见识过了这被诸葛大神亲自题名为‘冰肌’的构皮纸,但真正在如此好纸上书写,鲁肃这位江东大都督却也是大姑娘上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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