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此言,叶宗主抬手拂袖,一道掌风猛袭而来。

啪!

叶清栀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嘴角更是渗出了血丝。

“你明明可以赢得比试,为什么要放弃”叶宗主再次逼问。

而在这时,叶修然吊儿郎当的出现,他意味不明的说:“当然是为了萧北宸啊,我是真没想到,清栀你还是个情种呢。”

听罢,叶宗主神色煞时变得铁青,“你不战而败,丢的是我的脸!”

叶清栀双手抓紧了裙裾,她不言不语,不卑不亢,傲然独立。

“好,好得很!”

叶宗主怒极反笑,“你就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起来!”

说完后,怒气冲冲的甩袖进屋。

“渍渍渍。”

叶修然在叶清栀周围打转着,“为了萧北宸这么个傻小子,值得么”

“你管不着。”

叶修然忽然朗声大笑,“你以为我想管你啊从小到大,你样样出类拔萃。可那又怎样”

说着,叶修然的语气转冷,“你以为你能一辈子都高我一等等我得到了神元之体,你就只配被我踩在脚下!”

而这边,陆厌璃思忖了许久。

之前叶宗主提到了后山,而次她亲眼目睹沈玄知凭空消失来着。

难不成这天衍宗后山真藏着什么天大秘密。

陆厌璃来到沈玄知消失的地方,伸手去触碰,一堵无形的墙牢牢挡住了她。

她微蹙眉,却无济于事。

这道墙的背后,一定有她想获知的消息!

而且沈玄知已经离开了几日,还未归来。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必须破立而!

思及此处,她打定主意,前往一个地方。

她记得先前有一个老顽童来过,说的话还意味不明的。

此人绝对知道些什么!

而叶宗主在屋中踱步许久,心头仍是惴惴不安的。

于是,他选择前往多年未涉足的破落小院里。

彼时,月中天。

苍青长老手提着酒壶,举目邀着明月。

轻微且熟悉的脚步声沾染响起,他醉眼朦胧的问,“是宗主来了贵足涉贫地,还真是难得啊。”

叶宗主见苍青长老醉眼惺忪的,冷嘲热讽道:“本宗主来看看你死没死。”

都是千年的狐狸,苍青长老哪会意会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他猛灌一口酒,用袖口不拘小节地擦了擦嘴,嗓音嘶哑的说:“我如今就是个废人,宗主有什么好担心的。”

叶宗主双眼微眯,阴测测一笑,意味不明的说:“我没记错的话,令徒和她走得很近啊。”

接着话锋一转,厉声警告,“苍青,我劝你老实点,否则就是沈玄知也护不住你!”

提起沈玄知来,苍青长老眼中不免染几分惆怅。

“沈玄知……他就是个傻子,为了我这么个废人,情愿待在这污浊不堪的地方。他不该在这里的,他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那样朗月清风的人儿,天生就该遗世独立,长居世外仙境才对。

不该卷入这些沉疴的恩怨是非里,那张无欲无求的脸,从此渲染出不知名的色彩。

叶宗主却冷声怒斥,“你少阴阳怪气的,敢乱嚼舌根,小心你的脑袋!”

苍青长老对着空中明月晃了晃酒壶,嘴角的笑容似真似幻,说出的话也是真假参半,“我惜命得紧,哪敢乱说啊。再说了,她现在就是个黄毛丫头,能成什么气候。”

“你最好这么想!”

留下这么句话后,叶宗主才心安地御剑而去。

“出来吧,别偷听了。”苍青长老头靠在木门,轻声说着。

陆厌璃这才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面纱下的神情意味不明的,“苍青长老真是敏锐。”

“丫头,无事不登三宝殿,总不会是来找老头子喝酒的吧。”苍青长老笑着揶揄。

陆厌璃跟着低声轻笑,眼里却分明渲染着睿智,“听长老的口气,似乎知道许多,特别是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苍青长老定睛看她,语重心长说:“年轻人要听老人言啊,知道太多对你没什么好处。”

“若我非要知道呢”陆厌璃似笑非笑道。

苍青长老从容不迫站起身来,脚步虚浮,身形不稳,踉踉跄跄往屋里走去,“是你的永远是你的,别人抢不走。”

陆厌璃还待在原地琢磨这番话的时候,就听苍青长老语调轻快的高喊,“乖徒,你媳妇来了!”

陆厌璃当即垂下眼睑,不满的嘟囔一句,“谁是他媳妇。”

闻讯慌忙赶来的君落衡,在看见门外那道熟悉的倩影时,喜悦瞬间充斥整个感官。

他控制不住满心的激动,前就握住陆厌璃的手,“才分开一小会,没想到阿璃竟这般想我。”

陆厌璃别别扭扭地抽回了手,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向苍青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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