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手筋脚筋被干净利索地挑断,李玉玲疼得面容抽搐,她再支撑不住,瘫软在地。

“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要对我下手?!”李玉玲趴在地上,艰难的说着。

铿锵!

陆厌璃还剑入鞘后,下颌微抬,嗓音冷淡,“这是你仗势欺人的教训,以后见着我,绕道走。”

之后陆厌璃让蒙格将李玉玲扔到院外,回屋后对绿竹轻声道:“我把身契还你,给你笔银子,你离开这。”

闻言,绿竹惊慌失措地跪在地上,连忙磕头,“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么?竟叫姑娘再也留不得。”

陆厌璃将她扶起来,轻叹一声后,语重心长说:“你跟着我,她们就不会放过你。明日起,我就要前往天衍宗,到时候你为鱼肉,她们为刀俎……”

“绿竹不怕!”绿竹挺胸抬头扬声道,“姑娘尽管去睥睨九州,这一亩三分地我替您守着!”

见此,陆厌璃不禁哑然失笑。

要知道前些时候的绿竹,只会吓得脸色苍白,匍匐在地,小心翼翼的卑微求饶。

如今却有如此胆识,但即便如此,陆厌璃也定然不会留有把柄和软肋,她不能为人所迫。

“我意已决。”陆厌璃说罢,将身契和银票塞进包袱里,随后放在桌上,“你我主仆一场,日后你若有难处,随时可向我求助。”

绿竹知道姑娘向来说一不二,话既出,就绝不更改。

她只能接过包袱,红着眼眶,声音哽咽的嘱咐,“以后绿竹不在姑娘身边伺候,姑娘要万事小心。”

“好。”

这厢,经大夫诊治,李玉玲已经残废,余生只能缠绵病榻。

陆夕颜气得猛拍了下桌子,“陆厌璃这个贱人简直欺人太甚!”

陆云湄双手环胸,靠在床柱边,端详着李玉玲的睡颜。

她嗤笑一声,“如今对父亲来说,我们三个倒是丢人现眼的货色。”

“父亲从前明明很疼母亲的,为什么这次会不闻不问?!”陆夕颜撒泼似地踹了下桌腿,引得茶具发出轻脆的声响。

对于陆夕颜的天真,陆云湄忍不住讥讽道:“今时不同往日,你以为父亲就那么看重我们?在他眼里,有什么比得过他的脸面?有什么比得过陆家的荣耀?”

对此,陆夕颜不予苟同,她张嘴怒斥,“你怎么能这么想,父亲定是有他的难处……”

陆云湄却不耐烦的打断她,“父亲给名门望族广发邀请函,今夜想必会热闹非凡,五皇子殿下肯定也会亲临。”

接着她话锋一转,语调暗含几分嘲弄,“我的好姐姐,再不把皇子殿下栓紧了,这皇子妃估计就要换人了。”

陆夕颜猛地站起身来,秀眉紧蹙,怒不可遏道:“陆厌璃这个小贱蹄子休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就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说罢,她语气阴森,意味不明的说:“今夜新仇旧恨一起算,我定要叫她身败名裂!”

当晚,

月明星稀,

侯府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侯爷真是好福气啊,有个能被剑尊收为徒弟的女儿,此女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啊!”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陆振平乐得红光满面,起身敬酒,“借王兄吉言,陆某先干为敬。”

酒过三巡,气氛烘托融洽之时,萧北宸举杯站起身来,“陆伯父,今日当着众位的面,我有事相求。”

“贤侄但说无妨。”陆振平咧嘴笑道。

“我……”

话未言,萧北宸先是俊颜泛红,沉吟片刻后,才鼓足勇气说,“陆伯父,我思慕于陆大姑娘,愿三媒六聘,十里红妆,迎娶她为妻,不知您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但听席间温洛白不屑的冷嘲,“这等悍妇,萧公子也瞧得上?实在是咄咄怪事。”

“此言差矣,萧陆两家若是能促成这门婚事,那可是一桩顶好的姻缘啊。”

“老夫也认为萧公子和陆大姑娘天造地设,实属良配。”

见多数人苟同,温洛白微抿了口酒,才讥笑一声,“萧公子,你能忍受枕边之人奇丑无比么?”

砰!

酒杯被萧北宸狠狠搁在桌上,美酒也跟着洒了出来。

瞬间,满席噤若寒蝉。

众人就见萧北宸脸色越来越难看,只听他不悦的反驳温洛白,“本公子若是心悦一人,她其貌不扬,我也照娶不误。若是不喜一人,饶是她再国色天香,我也百般厌烦。”

此话一出,众人皆鼓掌叫好,温洛白也被怼得哑口无言,徒惹闷气。

陆振平见状,正想应承下这门婚事。

抬头却见一抹银红色身影站在檐下,清冷的月辉如数洒在她的身上。

陆振平眯眼望去,赫然发现,那人是陆厌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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