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说得对,要是一昧节省却不顾身体,最后也只会病倒,成为大家的拖累。

见云烟大口吃着橘子,白清浅转头给陆安宁和阮思思一人一个,她们一个身上有伤,一个怀着身孕,得补充多种营养。

而且阮思思的橘子是白清浅精心挑选的,巨酸无比,正适合阮思思现在的口味。

天气炎热,又没什么水喝,阮思思正没胃口,得了一个橘子,脸上多了两分笑意,看向白清浅的眼神还带着几分别扭。

白清浅也不在意,跟云烟三两口吃掉了橘子。

别人肯定不能给了,她一个人身上能藏多少橘子,每人一个要被怀疑的。

见白清舟和白清砚正在给大家分水,她爬上装着水缸的马车。

后半截身子还在马车外面,她就被手疾眼快的白清砚拽住了胳膊。

“情况特殊,你不要胡闹。”白清砚眉头紧锁,一心要阻拦她犯错,“大哥说了,在找到水源之前,咱们每天喝的水都有定数,还能坚持两天,你要是偷喝了,就有人没水喝了。”

白清浅一爪子拍开他的手,道:“你有啥证据说我要偷喝?我是来找衣裳的。”

“是吗?”白清砚狐疑地看着她,“你找衣裳干什么?又没水给你洗。”

“我衣裳破了!”白清浅不动声色地扯了一把裙子,本就不怎么结实的裙子毫不费力的破了。

随后把破掉的口子给白清砚看。

白清砚眼底依然带着几分狐疑,但还是后退一步,道:“你去吧,别想着偷喝。”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现在什么情况。”白清浅回了一句,就爬上马车,麻溜地找了一条半旧裙子换上,随即小心地往水缸里灌了不少的灵泉水。

反正只有她大哥知道还剩下多少水,他自己会说服自己记错了,水就是还剩不少。

做完这些,她提着裙子跳下马车,就瞧见二哥白清砚还在不远处站着,好看的桃花眼半眯着,紧盯着她嘴角,想要从她脸上找到她偷喝的蛛丝马迹。

她见状,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道:“你到底希望我懂事识大体,还是希望我偷喝?我现在就照做。”

白清砚闻言愣住了。

他张了张嘴,几次都没出声。

白清浅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头发,道:“我以前不懂事,你们不喜欢,我现在改了,你们不相信,我说了我没偷喝水,你守在外面,非要从我脸上看出我喝了水的心虚,二哥,你说说,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白清砚看着她坦然的样子,压在心上的大石头蓦地消失了。

妹妹说得对,他和大哥的确很纠结,就连妹妹都看出来了,他们,也该重新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态了。

“你不信就让大哥看一眼,看水少了没。”

白清浅扔下这句话就走,迎头就对上崔廷那张阴沉沉的脸。

她面色蓦地一沉,不给他好脸色。

可崔廷就是奔着她来的,见她要走,立刻拦住了她的去路,道:“三小姐难道要见死不救?”

白清浅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道:“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我一个流放的罪人,有什么能力救你啊。”

“三小姐。”崔廷咬牙切齿地叫住她,“我好歹也是老大手底下的人,闹得太难看,你认为老大会帮你?”

白清浅被他的威胁气笑了,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家老大,是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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