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见她要上马车,秦锦墨用力推开她的手。
手心被马车上的木刺划破,鲜红色血珠渗了出来,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秦逐和秦觉呢?”
她一边问,一边强行爬上马车。
秦锦墨浑身轻颤,手脚发软,刚才推开她已经用完最后力气。
秦逐秦觉都被陈川的人找借口叫走了,马车上就他一人。
白清浅见势不妙,按着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想活命就别动!”
秦锦墨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却还是感觉到窒息。
眼看着白清浅扒开他的外衣,又伸向他的里衣,秦锦墨用力地捏住她的手腕,紧紧桎梏住,眼神冷得骇人。
夜风吹起马车窗帘,裹挟着淡淡的血腥味。
白清浅鼻子轻嗅,突然凑到秦锦墨面前,借着月光和火光,把他的脸看得更加清楚了。
脸上血色逐渐褪去,嘴唇被咬得出血,血腥味就是由此而来。
她紧皱眉头,二话不说,解开了他的里衣,“老实点,我可以给你解毒。”
话落,她手持银针,飞快落下一针又一针,一条若隐若现的黑色细线自下而上,逐渐蔓延。
她看准时机,狠狠拍了他后背一巴掌。
“噗!”
秦锦墨感觉一阵腥甜涌来,立刻吐出一大口黑血。
腥臭味混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在狭小的马车上弥漫。
“如何?”
白清浅有点紧张,刚才拍他一巴掌也是被形势所迫,她发现的有点晚了,毒性太强,这样强行把毒逼出来,会有一定风险。
秦锦墨大口喘息着,大概一柱香功夫,他就呼吸顺畅了。
“没事了。”
秦锦墨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虚弱。
他不想在白清浅面前示弱。
“你可别死鸭子嘴硬,不然明天秦逐喊你吃早饭的时候,你尸体都硬了。”
白清浅话里带着几分揶揄。
秦锦墨靠在马车上,半眯着眼睛,眼神冷得骇人。
“鲜少有人知道陈川是太子的人,看样子,太子对你真的很重视啊。”
他语气里藏着淡淡的嘲弄。
白清浅怎会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嘿嘿一笑,“那可不,我好歹是他成功的关键棋子。”
见她看得如此透彻,秦锦墨眼底不喜更深了。
“害了至亲,你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白清浅,你真可怜。”
见他同情自己,白清浅了然:“世子爷不就想听我说这种话吗?我说了,你又来挖苦我,对待救命恩人,你就是这种态度?”
“我为什么会有今天你不清楚?”秦锦墨眼神冷得跟冰刀子一样。
白清浅伸了伸脖子,最后怂了。
“好吧,我承认都是因为我。”她认错了,“但我知道错了,也会尽力挽救现在的局面,世子爷尽管放心,别的我不能保证,但两个孩子,我一定照顾好。”
两个孩子是秦锦墨的心头刺。
稚子无辜,却成了白清浅妄想拿捏威武侯府的棋子。
他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当初若不是他母亲拦着,这两个孩子恐怕再也看不到明媚的世界。
安静狭小的马车里,两人相对而坐。
白清浅笑得眉眼弯弯,秦锦墨则一脸阴沉,死死盯着她。
晚风一吹,逐渐吹散了浓烈的血腥味。
秦锦墨依旧防备地看着她,他还不确定陈川的到来,是不是陪她演戏。
在弄清情况之前,他不会相信白清浅说的任何一个字。
而白清浅怕他又无声无息地中毒,索性在秦逐秦觉回来之前,就睡在马车上了。
走了一天,她实在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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