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一幕,赵颉也愣了。
他还以为世子在府邸中未曾出来,不想竟然就在柱子旁,那他方才为何不救自己,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己与年瑞鹏对上?
紧接着,赵颉便想起林杏说的那番话,将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几个字深深刻印在脑海中,才诚惶诚恐地让人驱赶牛车进世子府。
年瑞鹏也没想到,他视为草芥的赵颉竟然真能进世子府,顿时不服。
想到自己父亲在世子面前得三分脸面,他便狗腿地跑到周晏身旁,大声道:“世子不可!这二人一个是不学无术的纨绔,一个是蛇蝎心肠的荡妇,若他们进了世子府,是玷污了世子的宝地啊!谁知道这毒妇对世子有没有不干不净的心思?”
“年瑞鹏,你个狗儿子骂谁呢?”
听到年瑞鹏说自己是纨绔,赵颉没有反驳,但听到他竟然敢骂林杏,怒火蹭一下便蹿了上来。
他才说过要供养林杏,竟然就让她在外面受了这种委屈,赵颉顿时觉得自己丢了面子,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林杏却抬手拦住他,一双如水清眸对上年瑞鹏,声音娇柔问道:“这话你从哪儿听来的?”
“还……还用打听吗?”那双画一般的眼眸盯着,年瑞鹏舌头都打了结,不容易才把舌头捋直,“整个禹州城谁不知道你勾引赵家二爷不成,反咬一口,把赵家告上官府?要不是赵家娶了你,你爹的赌债都不知道怎么还呢!”
说完,年瑞鹏转头冲周晏道:“世子,您千万不能被他们蒙骗了!这赵颉从前带我花天酒地,我爹都不让我与他同行,岂能让他玷污世子府的宝地?”
这人一再诬陷自己与林杏,赵颉忍无可忍,却被身旁的人挥手阻止。
只见林杏弯唇浅笑,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夸赞起年瑞鹏来,“看来年公子是禹州城百事通啊,竟然什么都知晓。”
“那是!你们干的那点糟烂事,别指望能瞒过整个禹州城的眼……”
可没等年瑞鹏把话说完,林杏脸色突变,笑容骤然消失,一双杏眸含着滔天怒意,似要把年瑞鹏烧成灰烬。
“既如此,年公子怎会不知我父林正堂之所以会欠下高额赌债,皆是因为赵家二爷赵靖设计?你既什么都知晓,那边也该知道是赵靖派人将我绑去赵家梅园雅舍,我手上至今还留着他们绑我的痕迹,若非世子相救,我这赵翊遗霜恐怕也难逃赵靖魔掌!”
她气势如虹,令人不由自主静下心来听她把话说完,声音清越,字字句句皆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知……”
林杏再度打断他,步步紧逼,质问:“既然你不知道,为何要当着世子的面空口白牙血口喷人?难道是欺负我赵家大房无人?赵颉虽然完劣,但品行端正,不是你父不让你与赵颉相交,而是你这般品行,根本不配与赵颉相交!”
年瑞鹏张了张嘴,说知道也不是,说不知道也不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精彩得很。
周晏和赵颉被这女人的口才惊得目瞪口呆,尤其赵颉更是热泪盈眶。
竟然有人夸他品行端正!
这个娘他认定了!
赵颉含泪怒斥年瑞鹏,“从前与你交友是我眼瞎,往后去,我再不会与你这等欺辱朋友,不敬长辈之人来往!你我恩断义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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