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业火!!!”

“天啊业火!!!竟是业火!”

传说有一种毁灭禁术,以魂魄为祭,释放出地狱深层的业火。因为业火为献魂之人的怨恨所起,所以不烧尽憎恨的一切,便绝不熄灭,也称之为最恶毒的诅咒。

皇帝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即便如今灵力全失、灵基粉碎的情况下,月夕还能有如此强大的魂力召唤出无间地狱的业火,那她原先实力该是有多强大,真的只是她自己所言的天阶吗?

还是说她一直都在骗他,品阶是假的,灵基粉碎也是假的?

皇帝再惊恐复杂,迫在眉睫的现状已经不容许他思索过多。他不能让自己乃至整个南境都为自己这个从来都无半分感情的女儿和温家那个傻子陪葬。

“停下!朕命令你,给朕停下!!!”

“停下?你叫我停下?”

祭司的声音依旧很冷,业火却只环绕在身体四周,没有进一步蔓延。

“是!朕叫你停下!”

看到希望的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极力使自己惊惧复杂的面容温和起来:“对,停下。只要你肯停下,回头是岸,朕便不再追究你边境的罪责,还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眼睛,你还是南境神圣无比的辉月祭司。”

虽然他不愿意南境拥有一个不受掌控的疯魔祭司,那样于公于私都是不小的祸端,可眼下再没有比这更好的解决办法。其余只待秋后算账。

“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在乎一个祭司之位?”

即便没了眼睛,皇帝仍能明显从那空旷的眼眶中,强烈感受到祭司的不屑一顾的刺骨冰凉,那是敌意。

“祭司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要它,你想要什么?”

连辉月祭司的位置都瞧不上。他竟没想到素来在自己面前逆来顺受的女儿竟有如此大的野心。区区一个女人也想称帝为皇不成?

听出皇帝隐忍的愤怒和恨意,祭司薄凉的声音,竟夹杂着淡淡的苦涩凄凉,是一次次失望后仍不可轻易放弃的卑微渴望。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我对这浑浊世间还存有一丝牵挂的……难以割舍的理由……”

地狱的业火在大雨中非但一点要熄灭的态势,燃烧的越发凶猛,碧绿的颜色,凄丽的令人胆寒绝望。

缚神铁索在地狱业火的炙烤下灰飞烟灭。失去了铁索的束缚,祭司无力地跪坐在地上,怀抱着早已没了生息的少年。她再也听不见他唤她一声姐姐了。

要她的命,拿去便好了。什么粉身碎骨,万箭穿心,她都认了。可是为什么连一个痴傻之人都不放过?为什么!

“这世上我了无牵挂,无亲,无故,无爱!如今却要我停手?!要我停手?!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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