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武巍用力推着石门,然而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劲儿,大门仍然纹丝不动。
“真邪门了......刚才那个女人是怎么推开门的?”
两只手四处摸索着,也未找到开门机关一类的装置。
很快便放弃了。
转过身,黑洞洞的幽深长廊死一般地寂静。
是继续在这里等待,还是主动去找育婴堂里面的人?
武巍踌躇了一下,没有选择轻举妄动。
有些疲倦地盘腿坐下,突然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什么。
外面下雨了?
他贴上石壁,仔细辨听下,似有密密麻麻的雨水击地声透过石壁隐约传来。
让他心里一紧。
若真是下雨了,夜里山路怕更难走。
“不行,还是得找到那黑袍男子。不管他是何意,一个大活人还能活活困死在此地不成......”
武巍心里暗自盘算道。
“武大夫?”
这时,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突然从走廊里传来。
武巍站起身,惊讶地发现,不知何时走廊里点燃了盏盏煤油灯,两边的房间里亦传出孩童嬉闹的声音。
昏黄光线的中间,赫然站着一名半边脸被铁质面具挡住的男子。
“余兄。”
武巍大松一口气,连忙走上去,不明所以道:“我过来送药,被带了进来。不过之前这里还是一片黑暗,也无人出声,不知道怎么地......”
他指了指煤油灯,和周边的房间,面露疑惑。
余礼听到此话,脸色微变,似有些冷意,不过马上又换上一副和煦笑容。
并未多解释什么,一脸歉意道:“刚才我的同僚多有怠慢,还请武大夫不要介意。”
“余兄言重了。”武巍摇摇头道:“昨天听余兄的话,我以为余兄已经出村了?”
“遇到点事,耽搁了半天,正准备出门,不过......”余礼苦笑道。
他打了个响指,顿时大门洞开,门外是一团纯粹的黑暗,雷鸣大作,风雨交加,一场暴雨正在倾盆而下。
武巍脸色一变,他呆在育婴堂里,竟不知外面已经天翻地覆。
按这等声势,一场山洪怕是免不了了。
余礼看了看门外,又看了看武巍阴晴不定的脸色,轻咳了一声道:“武大夫,外面雨下这么大,怕是走不了了。不如用过晚膳后,在育婴堂歇息一晚再走。”
“这......”武巍面露难色。
余礼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凑近了低声道:“武大夫不必担心。只要依我所言,便可安然度过今夜......”
......
“武大夫,这边请。”
余礼领着武巍穿过长廊,来到最后一间房间里。
见二人身影在门边出现,房间里原有的嬉闹喧哗声立马停止了。
武巍扫了一眼,房间中央放置了一个铁桶,里面像是盛满了粥,还咕嘟嘟地冒着热气。
二十来个约摸五六岁大的小孩儿,坐在矮凳上,手上端着碗筷,怯生生地望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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