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忽然来了兴致:“不过我能给你传授点独门经验。”
孟澄嫌弃摇头,拒绝:“……算了,我可不想一碗面把我未来男朋友吃哭吓跑。”
孟之行:“……”
孟之行平时的工作非常忙,京城那边的家族基业,北鹤这边的新企大厂,两边的融洽协调,必要时还得去国外出差,一年能有两三个月是在赶行程的路上,但他一次也没缺席过孟澄的生日。
父女俩聊到挺晚,差不多要回去睡觉了,孟之行拿出来个丝绒方盒,“不是说上次和朋友出去玩的时候脚链掉了吗,我又给你定了条一模一样的。”
那脚链孟澄很喜欢,也戴习惯了,孟之行把蝴蝶银链圈在她细瘦白皙的右脚踝,那处有个小纹身,几道红色线条勾勒出小狐狸的轮廓。
孟澄的痛觉神经十分敏感,因此很怕疼,但耐不住那段时间又特别想纹,孟之行就陪她去纹无痛的,他的在手腕,是一串大写的英文字母——孟澄和她母亲的名字缩写。
“爸。”孟澄看着他,扇了扇长睫,神色忽然变得认真又小心,“你那么爱我妈,会不会怪我?怪我……害她没能平安下来生产台。”
她每年的这一天都会问这个问题,孟之行也不厌其烦,答案始终如一,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怎么会怪乖澄呢?你是妈妈拼了命也要保下来的宝贝,是上天送给我们的独一无二的礼物,爸爸很爱你,妈妈也是。”
孟澄眼里隐有闪烁珠光,倾身过去抱了抱爸爸。
“是不是觉得老爸很好?”
孟澄点头:“嗯……”
“那明天就老老实实地给我去学校上课,刚开学就缺课一星期,老师的电话都打到公司去了,要造反啊你?”
孟澄:“……”
画风煽情不过一秒钟,老孟开始啰里吧嗦地交代,去学校别惹事生非、上高中了加把劲儿云云。
孟澄:“爸,永远十八岁的美少男是不会这么唠叨的!”
孟之行:“……”
那天孟澄躺在床上很久才进入梦乡。
想了想妈妈,又回想起少年冷淡清隽的脸庞,深晦漠然的眼神,孤挺伶仃的背影。
该如何描绘他呢?
就像今晚她看到的伤月。
冷清皎洁,残缺破碎,那是一种濒危决堤的极度美丽。
——
翌日周一。
向照一大清早等在孟澄家门口,顶着双大熊猫见了都自愧不如的黑眼圈,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姐夫到底长啥样?”
孟澄:“……”
宋心愿昨晚聚会结束回家后,在四大天王群里抛了句“孟澄在小吃街上对一个男生一见钟情了”,向照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一个人唱独角戏把群消息怼到99+,无人回复,好奇得一宿都没睡着。
孟澄正发愁往哪儿捞人呢,没心思搭理他,向·厚脸皮·照蹭饭又蹭车,一路上像个发情期求偶的公鸡一样叨叨个不停。
他们三人从小在中堂巷一块长大,一起上学,孟澄比他俩虚长两岁,后来高文博母亲升了医院院长,他跟着家里搬去了市中心医院附近。
瑞华学习出了名的管得松,走读生周一上不上早读全凭自觉,很明显孟澄没这个热爱学习的自觉,两人踩着第一堂课的预备铃从后门悠达进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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