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株.乌藤草生长在就在暗河一旁的石壁上,银雪星收好它,才松了口气躺倒在飞行法器上。
太累了。
一个时辰后,两人出了暗河,此时外面已是黄昏。
原来暗河最后汇入了南蛇山的一条大河。
钟离沂川还没醒。
银雪星将法器停在河边,将昆吾钟拿出来。
昆吾钟不仅能困住妖兽,还能将妖兽炼化,只余内丹。
她摇了摇钟,里面已经听不到妖兽的声音了。
估计再过一日,蛇妖的内丹就被“吐”出来了。
日渐西沉,银雪星饿的头晕眼花,她一向不喜欢辟谷丹,往日都是吃凡间餐食的,因此也没有带在身上。
她拿出夜明珠,打算去五十米外的林子里打点小野味吃。
走出去几步,又想起来河边还有个没醒的。
“哎。”
转身回去,给钟离沂川身上贴了个防御符,才放心离开。
银雪星虽然不能修炼,但是她其实一直有努力锻炼身体。
剑法棍法和鞭子她都学了些,放在凡间怎么说也得是个高手。
问题是,没有用,没灵根就是废物。
她一路往前,借着夜明珠的光,顺利打了两只兔子。
不知为什么,钟离沂川还是没醒。
不应该啊,难不成她的复元丹过期了?!
怎么可能,这玩意没有保质期的呀。
再等等,不行就带回宗门让药堂长老看看。
她熟练地将兔子剥皮清洗串起来,然后生火刷酱料。
天已经黑透了,只有一弯明月单独挂在空中。
她看着一旁被火光映红面孔的钟离沂川,觉得熟悉又陌生。
她对这个穿越者心情很复杂。
她觉得是他抢了沂川的身体,但如果真要说起来,人家没什么错,毕竟只是沂川死了他才来到。
可是一想到这具身体里不是沂川,就很难过。
银雪星记得,沂川知道她最喜欢吃野味,就隔三差五帮她打灵兽,还专门学了各种各样的技巧,换着花样给她做。
世人都说天一宗的钟离沂川如天上明月,高不可攀,可那时候她只觉得他是个沉默却温柔的人。
他知道她的一切喜好,满足她的一切要求,除了灵根这件事,他态度坚决。
一想到这,银雪星又红了眼眶,眼泪顺着下巴一滴一滴落到绿色的衣裙上。
钟离沂川醒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纤细的绿衣少女呆坐在火堆前,神情恍惚,从侧面可以看见微红的鼻头,和顺着洁白下巴一滴又一滴落下的泪珠。
一幅美人落泪图。
他深灰色的瞳仁颤了颤,随即恢复正常。
“兔子要焦了。”
银雪星回了神,连忙给兔子翻了个身。
又转过身擦掉眼泪。
“你醒了,吃完我们分头回去吧。”她的声线还有点抖。
“好。”
分开回去好,以防宗门之人误会。
二人无话,分食了兔子,便一前一后分开回了宗门。
————
钟离沂川觉得很奇怪,本来他很确定银雪星是同胞了,可是今夜她的表现,怎么又不太一样呢?
她身上有种违和感,时而矜娇,时而……中二。
怎么感觉像精神分裂了。
他打定主意要再观察观察,不能直接暴露身份。
毕竟命只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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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雪星第二日开始泡药浴,这药浴同传统药浴不一样,用的是灵雪峰上千年不化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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