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怕的念头一经浮现,甄德透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虽是胆小怕事,但怎么说也不算是个坏人,没做过什么杀人放火的恶事。

但为什么,他刚才会突然心生一股强烈的怨气,有一股十分强烈的杀人冲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甄德透一时间十分迷茫,他并不知道自己这是在生物毒素的潜移默化的影响下,逐渐变得暴戾和易怒。

血芽植物散发的生物毒素早已经充斥在全球的空气里,心防脆弱的人类早就如吸D一样被侵染了,意志强大和懦弱的人反而会好一些,至少还能守住心防,不至于沦陷的太快。

是的,只有沦陷快慢的区分。

虫后曾经说过,以人类目前的科技手段是无法防御生物毒素的侵袭,全球人类必定会全员沦陷在生物毒素的侵袭中,逐渐变成一头头只知杀戮和宣泄欲望的人形野兽。

“虫子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李文文还在追问甄德透,但甄德透已经没心思和这些人交流了,他低头沉默的不说话。

“奇怪的家伙。”

李文文皱眉,掉头看向一旁蹲在跳虫身边的鲁仁嘉背影。

直觉告诉她,就算虫子不是鲁仁嘉的,也有密切的关系。

但其他的幸存者却不这么认为,他们敏锐的从甄德透的失言中预测出了真相。

即便甄德透闭口不言,也无法阻止他们小声的议论。

“这个男人说漏嘴了,他们不是操控虫子的人,真正控制虫子的是别人。”

“别人?我觉得可能未必是人,或许是怪物?这两个男人也只是被怪物操控的傀儡!”

“你的脑洞很大,我很喜欢,但我觉得真正的操控者一定是人类,因为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上来看,不像是被什么东西胁迫或者控制了。”

“那如果是人类的话,他们也只是那个人类的【仆从】,对吧?那虫子真的主人又在哪里呢?他为什么不来见我们?”

“搞了半天,我还以为这两个是华夏高人,结果没想到都是假的,真晦气。”

“我得批评你一下,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相信东方神秘学传说呢?什么狗屁华夏高人,亚洲这么落后的地方,只会用这些神秘玄学来糊弄人。”

“请你注意自己的措辞,你可以批评华夏人,但不要带上亚洲,因为我完全有理由认为真正的控虫者是我大韩民族的人,因为我们的古老历史中有过相关的控虫术记载!”

人们在一本正经的讨论着,但也有人提出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就算控虫者是人类,那谁能确定他就是好人呢?”

“万一...万一他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蛋呢?那我们...我觉得还是不要依靠什么虫子,我们应该去寻找真正的人类救援队。”

“对啊!纽城突然多了这么多可怕植物,怎么不见其他人?难道全世界就剩下我们和这两个男人了吗?”

人们的疑问越来越多,有人忍不住了,一把抓过沉默中的甄德透,对着他逼问。

“嘿!兄弟,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说什么说,把你的手放开。”

甄德透看着眼前的黑人,十分不爽的挣扎着,但奈何力气没人家大,挣扎半天也扭不开对方的手臂。

“你们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甄德透在艰难的质问,却换来了黑洞洞的枪口抵着自己的脑门。

显然,这帮人在地下室内搜出了店家们的武器,并据为己有了。

“我没工夫跟你废话!”

黑人瞪着眼,持枪威胁鲁仁嘉,他的眼珠里布满了血丝:“外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其他人呢?那个什么狗屁的控虫者呢?”

“这么大的纽城,难道就只剩下我们这些人了吗?”

“其他人在哪里?救援队为什么没有来救我们!”

黑人吼出了大家心里的疑惑,憋在地下室里一天一夜的人们心里充满了惶恐和对外面世界的自由渴望。

极大的压力加上生物毒素的侵蚀,让每个人都十分的脆弱易怒。

如今已经得救的他们,第一时间最渴望得到更多的信息,他们渴望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

甄德透被掐住脖子,翻着白眼,抬手指着鲁仁嘉的方向:“问他!问他,他天天捣鼓广播,他知道的多!”

......

此刻的鲁仁嘉正蹲在跳虫身边,他犹豫了半晌,看着眼前如猎犬一样大的跳虫,最终还是试探的进行沟通。

“嘿,乖虫子,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跳虫无动于衷,虫眼依然死死盯着一个方向,它静静的趴在地上,感知着周围的一切动向,确保工蜂的安全进食。

“听不懂吗?”

鲁仁嘉沉吟着,见跳虫对自己没有戒备,他想试探的伸手去触碰虫子,却又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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