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润基始终不开口,陈养喆脸皮一抽,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你说啊!”
陈养喆今天咆哮了两次,其他人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
他多年积压下来的威慑力让众人再次一抖。
鬃狗们虽然厉害,但是在老虎和狮子发威的时候是不敢出现的。
他们也就能吃点百兽之王吃剩下的残羹剩菜而已。
不然,坐在首位的就该是他们了。
陈润基身形晃了一下,还是没有开口,他的眼中满是挣扎。
这让陈养喆十分的恼火,他瞪大了眼睛,怒视着陈润基。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他身旁的陈永基看着陈润基,面色平静的说道。
“如果你解释不了为什么要挪用资金,检察院可以帮你解释。”
说完,陈永基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在陈润基的眼前晃了晃,只听他接着道。
“检察院的检察长和我们顺阳关系很不错,我一个电话打过去,他们立马就会到这。”
“到时候,就算你把挪用的钱款补了,那也无济于事。”
“毕竟我们得遵守法律,遵守规则,对吧?”
“要不要去坐牢,你自己选择吧。”
陈永基的语气很温和,就像是在和别人说吃饭喝水一样。
但是这些话里的威胁,不言而喻,在场的人心中都对这个看似忠厚实则厚黑的第一继承人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看到大家先自己投来敬畏的神情,陈永基神色淡然。
其实他做的更狠,在开会前他就已经联系好了检察院的人。
那些人现在就在顺阳集团的大楼外,只要他的电话打出去,他们会立马配合自己对陈润基挪用资金一事儿进行调查。
陈润基那边的所有东西都会被扣下,包括他手下的人也会立马被监管起来。
这样他就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再想翻身可就困难了。
而且,真让事情走到那一步,这里面可以操作的地方就多了。
检察长不止是和顺阳关系密切,和他陈永基也是一样。
到时候陈润基的命运如何,也就是陈永基的一句话而已。
听到这样的威胁,陈润基想到了很多。
但是他脑海里始终回想起的,都是儿子告诉他的那些话。
“你要说大伯的顺阳汽车、顺阳物流和顺阳半导体损失惨重。”
“你要说二伯的顺阳保险损失惨重。”
“说完,你还要明褒实贬的说一句结语。”
“这可得多亏了大哥和二哥英明神武,要不然公司不是损失十七亿美金,而是破产了!”
“只要照着这样说,父亲你就可以把所有矛盾转移大伯陈永基和二伯陈东基的头。”
这是儿子陈道俊教他反击的话。
之前陈润基还觉得有些过分了。
这无异于拿刀去捅一个人本就受伤然后马要好的部位。
除了被刀捅的新伤痛之外,对方还要承受伤加伤的双重折磨。
但是以陈润基现在的想法来看,陈道俊说的那些话一点都不过分。
他甚至觉得,自己还可以更狠一点。
对于为什么要说这些话,他也很清楚记得儿子是这样解释的。
“他们现在如此迫害父亲,就是想找一个失败的替罪羊,转移矛盾。”
是的,他陈润基就是一个替罪羊而已。
顺阳集团的重点产业遭受重创不能被人知道,所以就拿他开刀。
这样大家的注意力就只会在陈家老四窃取公司公款2亿了。
再联想起儿子对自己的劝诫,陈润基有些明悟了。
“是啊,道俊。”
“明明是我们让爷爷渡过了这次的困难,是我们提前发觉了股灾,完成了风险的对冲。”
“凭什么要让我们这些功臣来当替罪羊。”
“他们这些只会窝里横的废物,不值得我们这样牺牲。”
“我,陈润基,绝对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的!”
陈润基在心中默默说道,怒火也早已填满了他的心头。
凭什么他这个功臣要去承受这些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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