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车受损不严重,沈遇礼便想先把人送回去。

再次启程,天已近黄昏,橙黄色的晚霞正照在前方的康庄大道上,掠过的树影都好似混着橙色光束。

沈遇礼低声说:“抱歉。”

温溪收回落在前方的视线,侧头有些不解:“嗯?”

“如果没有刚刚的事你现在已经在家了。”

她难得从唇角溢出几丝笑来,“这又不怪你,意外谁都说不准,而且,如果不是刚刚的事,今天也看不到这么好的风景。”

她是真觉得好看。

前方的橙黄又转为粉紫,一层一层地铺在云层之上,远处的高楼大厦均嵌在炫彩之间,美不胜收。

沈遇礼闻言,没忍住侧眸看了她一眼,捕捉到她眼里的光线和唇角似有若无的放松,喉结微微滚动,在她察觉前转回目光。

他手抚摸着方向盘,眼里倒映着前方的颜色,却逐渐变得深沉。

总有一天,他可以正大光明的看她。

不久后便到了公寓楼下,温溪推开车门,和他道了声谢,“我周六下午去看伯母。”

“嗯。”

她下车后,沈遇礼没有任何眷恋地调转车头离开。

温溪望着车尾,低眸沉思,眉心无意识地耸起。

好怪。

还没想出究竟哪里怪,一人忽然从后面拍拍她的肩膀。

她回头,讶然:“彤彤?你怎么在这?”

“这不是来看看你吗?怕你抑郁,来陪你说话呢。”

温溪转身和她一块儿进大门:“我能抑郁什么,还没那么脆弱。”

舒彤努努眉心:“前几天看你那样子还要死要活的呢,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我都怕你过不来。”

她一时恍惚,原来当初沈遇周的去世对她影响这么大。

她没接这句话,转移话题:“你明天不用带师弟师妹?”

“不用,我这几天搞论文呢,烦都烦死了,正好来你这放松放松。”

两人是闺蜜,舒彤在T大读研,今年研三,工科学硕,还挺忙的,能抽出时间来特意陪她真不容易。

两人走出电梯,舒彤穿着黑色包臀短裙,双手环胸靠在墙上看她开门,观察着她的表情,问:“刚来送你的人是谁?”

温溪推开门:“沈遇礼。”

她狐疑:“你和他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我去参加遇周哥的葬礼,伯母晕倒了,就去照顾了一下,然后他送我回家。”温溪侧目:“有什么问题吗?”

“嗯…很合理的解释,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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