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商量了许久。预判了许多可能性。做出许多假设。尽量做到周全无误。羊旦出主意:“届时与北朝提出议和,就以送还北朝公主为条件,北朝自然不会不答应。”

临了,羊旦又对夏目说:“我是这样考虑的。与其将卜逢时留在大殷,不如将它打发到别处去。将他留在家里,即使不予以重任,终究也是一个隐患。趁着议和将他派往北朝。等他到了那里,或是被留或是被杀,都算是去掉了栾士英的一条臂膀。此人在五国之战时,曾经离间过漠北与盛朝的关系,也算是北朝的仇人。加此次之战栾士英是首要,北朝的皇子在这一战中战死,公主被俘,北朝定然不能轻饶了他。即使不死也会褪掉他一身皮。”

二人商量妥当,便分头去采取行动。果然没过几天,南朝朝廷之便众口一词,提出义和。殷皇终于没能抵挡住,朝中大臣一边倒的压力,同意了与北朝议和的动议。栾士英尽管极力反对,怎奈独木难支,最终也不得不同意议和。

卜逢时就是在这种形势下出使北朝的。栾士英担心自己的结义大哥在南朝不得志,会趁机逃出南朝。又怕北朝真的会对大哥有所不利。所以竭力反对卜逢时出使北朝。

自打朝廷决定任命卜逢时为正使之后,栾士英坐立不安。回到家里一夜未眠。第二天一早便起身前往鸿胪寺,当他得知卜逢时未等送行就急急忙忙带领使团出城之后。更加坚定了他的猜测。他连忙赶往朝堂之。到了朝堂之,殷皇还没有朝。栾士英急得搓手顿足,团团转。好不容易等到皇朝,自己费尽口舌也没能说服皇和朝中众位大臣。下得朝来,已是中午时分。栾士英回到家中,叫来自己的一个亲随,亲自书写了一份手札。吩咐道:“你带领几个人,立刻出城去追赶使团。将我的手札送到卜大人手中,告诉他使团不要急着往前走,就停留在中途驿站。就说朝廷有重要文书后续送达,请他们就地等待。你必须火速赶往,中间不得停留。”

亲随接过栾士英的手札,带了一小队人骑快马出殷都北城门,火速向使团离去的方向赶去。傍晚时分,他们到达了第一个驿站。跑了大半天,人困马乏。驿丞告诉他们驿站里没有可以更换的马匹。他们只得停住在驿站里,一边喂马一边歇息。驿丞又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酒宴,大家连吃带喝。个个喝得酩酊大醉,倒头在驿站的客房里睡了足足一夜。第二天,日三竿几个人方才起身。等他们赶到下一个驿站,驿丞同样告诉他们,驿站里没有可更换的马匹。只好休息片刻,继续赶路。由于长途奔跑,马匹都十分疲惫。常言道:驴乏一把料,马乏不过道。许多马匹因为长时间奔跑,最后连一步也不能走了。无可奈何之际,亲随只得挑选一批好马,自己一个人前去追赶使团。没想到他这一去竟是把自己送进了鬼门关——被云乐公主斩杀。

栾士英没等到自己的亲随返回。恨不得连夜进宫去禀奏皇帝。只是,这又会违反了他的原则——他曾经一再告诫自己,不可以仗着皇帝陛下的宠信,私底下去求见皇帝。那样的话会让朝臣们怀疑,怀疑自己操纵皇帝,操纵朝政。怀疑他在背地里在皇帝面前说其他朝臣的坏话。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嘛!

第二天朝,又旧话重提。依然没有得到朝中众臣的同意。

栾士英对殷皇说:“陛下,即使议和也不必如此仓促。有许多事情应当考虑周全。有北朝公主在手,我们始终掌握着主动权。即使北朝开战,我们也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不怕打不赢。到那时由对方提出议和,岂不是更好?”

殷皇听了以后有些犹豫。栾士英乘便继续启奏:“臣知道陛下仁慈宽厚,不愿两国百姓生灵涂炭。臣只是恳请陛下暂缓议和,并不是反对议和。若此时叫停,召回使团。臣愿意前往边境亲自监军,不使战端轻启。”

这时,首辅大臣夏目出班奏道:“陛下,栾相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不过如今使团已经出发,再打这个麻烦就没有必要了。既然我朝打定主意要议和,早出发晚出发都是一样的。所争的只不过是一个主动权而已。只要是为了苍生,为了百姓,实现陛下爱民如子的宏愿,避免生灵涂炭。这个所谓的主动权争不争也到罢了。”

太师羊旦也出班启奏:“首辅大人所言极是。我朝乘得胜之机,主动提出议和,方显得我们有诚意。也更能够彰显陛下的仁爱之心。使团即已出发,还是按既定方针,送还公主,缔结盟约的好。不必翻来覆去,以免节外生枝。”

栾士英听他二人一唱一和,气得鼻子都歪了。所恨自己有苦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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