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士气低落到了极点,每个人都沿着山路默默走着。
本以为是跟着两大名将出来挣军功,未曾想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虽然是深夜,他们也不敢停下来休息。
楚军就紧跟在他们身后。
司马错还想伏击一下楚军,却被樗里疾拦下了。
理由是士气不可用。
司马错暗自叹气,樗子锐气已然尽失,自己想挽回颜面的伏击战也已经不可能。为今之计,也只有尽快赶回秦国。连续两战败于楚国,那些如魏、韩这样观风的诸侯怕是要倒向楚国了。
连日的攻城作战,还未来得及休息,便又急匆匆撤军,士卒们都还没来得及休息过来,又是一夜的急行军。
眼看着许多人已经开始掉队,樗里疾叹了口气,让队伍停下来休息一下。
凡事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这一坐,许多士卒便起不来了,也不想起来。
他们太累了。
樗里疾和司马错正着急呢,便有斥候来报,楚军前锋距离他们只有五里路了。
樗里疾与司马错大惊,这楚军是要跟他们死磕吗?
“大将军,请容我布置军阵,迎击楚军!”司马错再次请战。
樗里疾回首看看歪倒在地的士卒,跺跺脚,道:“你要知道,一旦被楚军咬住,我们想走就更难了!”
“但是将军,”司马错有些着急,“我们就这么回去,如何向大王交代?如何向国人交代?山东六国会如何看待秦国?我秦国自孝公、商君以来对山东六国建立起来的威势将荡然无存!”
“好,就依你!记住,你是秦国军界的未来,不可贸然行事!”
“是!”司马错领命去了。
看着司马错壮硕、坚挺的背影,樗里疾叹了口气。
五里外的一处山坳,熊槐一只脚踏在一块石头上,望着朦胧的前方,田夕站在他的身后,望着他的眼睛在月色下泛着光华。
一名斥候小跑着来到熊槐身旁,“大王!”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激动,“前方五里处发现秦军踪迹!”
“秦军动向如何?”
“似乎是在休息。”
“休息...”熊槐眼神闪烁,沉吟起来。
思索了盏茶功夫,熊怀抬起头,“继续监视敌军后方,另外派一队人绕过他们去前方查探其大部队是否已经开拔,留下来休息的人只是少数用来迷惑我军的!稍有异动,马上来报!”
“嘿!”
“大王,你是担心秦军还会埋伏我们?”田夕有些不解熊槐的谨慎,“既然我们连夜追赶,为何不趁其疲惫之时,突袭敌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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