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城南门。
与几天前想比,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祝剑率一众应城官吏浩浩荡荡在城门口恭迎熊槐。
祝剑神采飞扬地挺立在队伍最前列,身后是应城的官吏。
轺车缓缓停下。
“祝剑参见大王!”
“罪臣参见大王!”应城一应官吏皆都下跪请罪。
熊槐笑笑刚要说话,却不料祝剑身后闪出两个人影,一老一小。
“大王在上,小老儿感谢大王救回小女花子,小老儿这条命以后就是大王的了!”
听到花子这个名字,熊槐微微一笑,再看看佝偻的身影,哈哈一笑,“老里正,我没有骗你吧!”
“大...大王,小老儿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再见到花子,我...我...”老里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
“老里正,是寡人做地不好,让你们还有你们的家人受委屈了!”熊槐跳下轺车,走到老里正身前,扶着他的胳膊,“寡人保证,你们以后不会再受欺负了!”
“大王,我们相信你!”老里正大声喊道。
“大王!大王!大王!”在老里正的带动下,前来围观的国人们也激动地呼喊。
自此,熊槐亲民的名声,开始在北境传播开来。
“我的子民,我是楚王,今天我要告诉大家,寡人将会往应城派县尹,从今天开始应城再也不会有封君,不再有奴隶,所有人都将有衣可穿,有田可耕,有屋遮雨!”
“大王!大王!大王!”人群沸腾了,呼喊声经久不息。
这样的大王,简直亘古未有,纵是尧、舜、禹也不及!
熊槐看着祝剑,“你做得不错,算是了了寡人的一桩心事。奴隶之事处理地怎么样了?”
“回大王,应城一众官吏已经按照大王的吩咐,遣散家中奴隶,如今这些人已经汇聚在应君府门口。”
“走,去看看!”熊槐挥手告别老里正以及围观的国人,在众人不舍的呼喊声中,熊槐在祝剑及侍卫的拱卫下再一次进入了应城。
“祝将军,你听到了什么吗?”熊槐问祝剑。
“回大王,我听到了国人门对大王的欢呼!”
“是民心!”熊槐朗声道,“得民心者得天下!你以为如何?”
“得民心者得天下!”祝剑双眼迷离,低声重复着这句话。
猛地,祝剑大声道:“大王之贤,远胜尧舜禹,有大王,实乃楚国之幸,万民之幸!”
“哈哈!寡人以为,这世间总归像老里正这样的人占大多数,有他们的支持,像博望君、应君这样的人又能翻起什么浪花?”
“大王英明!”祝剑心悦诚服。
“寡人跟你说这些,是要告诉你,永远不要忘了权利的基础是什么。万民就像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祝剑记下了。”祝剑有些激动。
熊槐笑笑,他知道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底层民众的力量还很弱小,但这不妨碍他一点一点给他手下的人灌输这些观念。
这样,将来转变起来也要容易些。
应君府门前几百名衣衫破烂、骨瘦嶙峋的奴隶目光呆滞地站着。
看着如行尸走肉般的奴隶们,熊槐心下慨然。
同样都是人啊!
熊槐静静地站着,没有说话。
没过多久,十几名应城的大小官吏领着几十名侍者捧着饭菜、衣袍鱼贯走到奴隶队伍面前立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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