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使用的大多是公门术法,以及掺杂着少部分并不成体系山野小术。

之前应当是散修,为寻求更进一步的机会才选择入了公门……顾承对他们二人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猜测,但没有升起想要招揽的意思。

东宫禁军,只要有职务在身的,无一不都是修士。

他们有的是家门传承,从祖辈开始就在东宫禁军里当差。

有的则是天上那些浮岛,领了宗门任务的弟子。

至于散修,弱小一些的大多会选择进当地的斩妖司,强大的则早已开宗立派,要么被招安,领到一块浮石建立宗门,要么钻入深山,与天地自然为伴,不问世事,只求长生。

时间不大,白衣主簿捧着两三卷书簿奔跑着返回大堂。

顾承放下纸笔,拿起日期最近的那一本,直接翻到最后,其上清晰写着内廷结余的银钱——

四十五两。

“殿下您看,内廷是真没钱啊,前一阵子又是拨用军款,又是重修东宫的,内廷实在是一点钱都没有了!”主簿不知是被脸上伤口疼的,还是演技突然大爆发,一时间哭得梨花带雨的,不清楚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娘子遭到了恶匪的欺辱。

顾承身体不自觉往后靠了靠。

主簿这话他是不信的,可短时间内又不能从书簿上看出什么破绽,顾承吩咐福德将所有资料收好,带着人原路离开。

目送对方真的离去,主簿脚下一软,瘫坐在地。

一旁的壮汉赶紧来扶:“公子,您真把账本给了太子啊?”

“动动、嘶……你的脑子。”主簿一张嘴不仅带风,更扯得伤口剧痛无比,“我给的当然是做过账的!即便太子不信,真的来查,我库里也真有四十五万两的白银,到时候问起,就说下人抄录时疏忽,才写的四十五两。”

“那咱的大门还修么?”另一人追问。

主簿愤怒的道:“修什么修,等过些天让大人在朝中参他一本,自会有人来修!”

……

第二天一早,顾承刚从迷离的睡梦中清醒,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你什么时候醒的,这么早。”

“回殿下,我也刚醒没多久。”陈巧送上洗漱用的冷水。

她记得顾承早起后喜欢用凉水洗漱,以便让精神更快清醒,所以即便到了东宫,她也没去准备热水,而是直接打了盆井水就送了过来。

“你不用记这些。”顾承在对方脑袋上轻敲了一下,“日后交给其他人就行。

“还有,不是公共场合,你我之间没必要这么拘谨。”

虽然嘴上这么说,顾承还是很享受的在陈巧的伺候下完成洗漱。

万恶封建社会,连我这种新时代好青年都在不知不觉中被腐蚀了……没有用餐,日常修炼完功法后,顾承开始练习昨日偷学到的公门术法,直至日上三竿,时间快要抵达正午时才停下,去往书房研究内廷书簿。

根据福安带回来的消息,这本账本确实有问题。

但不是什么大问题。

四十五万两写作四十五两,可以说是疏忽,主簿不清楚银库真正的结余最多也只是个渎职。

仅凭这些东西可说明不了内廷有人贪墨。

不如再去户部要一份账本来看看?

思考过后,顾承放弃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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