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到底发生过什么,才引起这些变化的出现?

顾承揉了揉眼角,没有继续推敲。

在前置信息不足的情况下,贸然思考,得到的也只会是脑补出来的错误答案。

福安见顾承似是在思考,正欲行礼离开,却听见自家殿下吩咐道:“能帮我找些书和纸笔过来么。”

说罢,福安就看见顾承从马车窗户处递出一枚玉佩。

这是赵家那个纨绔子弟的玉佩。

原本顾承是不打算用这枚玉佩换钱,但既然现在他的身份发生了改变,也就不需要担心什么。

换钱……福安微微一怔,略作思量,伸手接下玉佩并应下自家殿下的要求。

“还有。”顾承抓了抓有些微微发红脸,“以后在我面前不要用贱称,我不习惯有人在我面前这样称呼自己。”

他是太子,虽然就目前来看,自己只是个傀儡太子,但只要不涉及整个王朝,在东宫,顾承觉得他有权利改变一些东西,就比如眼下。

“福安知道了。”

福安没说这样好或不好,只是应下吩咐,并执行下去。

放下窗帘,顾承依靠回座椅,大脑不自觉的开始放空。

古时的路途就是这般无聊,没有手机,没有网络,如果不是在车里,顾承觉得自己还能练一下武功,以舒缓自己的因长时间坐躺而发酸的筋骨。之所以让福安去买些书和笔墨,主要就是顾承想要找点事情做以打发时间。

最开始的几天路程,顾承还会去记今天是第几天,到后来他直接放弃计数,改询问马车夫大概还有多久才会抵达长安。

车队的行进进度很赶。

明明有在附近县城歇脚的机会,车队却宁愿多行进十几里地在荒郊野外驻扎。

顾承清楚,在路途上花的时间越久就越危险。

但袭击呢?

这都快过去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一点异动?

抱着这样的心理,又过去几天,直到一天夜里,顾承忽然听到一声急促的号角长鸣。

“敌袭!敌袭!”

“有人袭营,保护殿下。”

“毒,他们用毒!”

……

顾承猛地坐起,一连紧绷十多天的精神本该在此时绷的更紧,可他却忽然松了口气。

马车的厢壁处挂着一口宝刀。

这是顾承前些天让人带给自己的防身武器。

长剑虽然帅,但想要施展的好,就需要技巧,所以并不适用一般人使用,而大刀则没有那么多的要求,举起来,用力劈下去就行了。

当初在道观的时候,顾承练得就是刀法。

至于法术,他还没学会几个,想研究清楚且如臂驱使并不是短期内能完成目标。

所以,一旦到了危急时刻,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武功。

……

“死太监!你居然没死!你怎么可能没死!”

马车车厢外,忽的响起一声惊呼,而马车里顾承,则从这声惊呼中听出来了对方的情绪。

难以置信,以及最深的恐惧。

“陛下宅心仁厚,遣我入职东宫服侍太子。”

福安走下自己的马车,身上所着依旧是那条青花蓝襟长衣,只是背后多了柄明虚幻透明的无形之剑:“怎么,难不成这件事在你们的眼里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是说,两年前的那场大火,其实有你们在背后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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