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起了大风,绿油油的树叶挂着枝头随之摇曳,还有几片落在了挡风玻璃。
坐在车,听着许家兄弟凛然对话,主驾位的司机头顶已然冒出一层密汗来。
见此情景,他赶忙找了个由头下车去清理落叶。
车只剩下了许家兄弟。
许忠义被自己装模作样的几句话激的有些着急,许孝廉心想时机成熟。
他定着双眸,语气变得温柔,打起了感情牌来。
“好好好,绝密任务,我不问你。”
“只是,哥,你要去哪,总得告诉我一声吧。”
“小日本还没打跑,国共之间又整日里搞对立,搞分化,你要出点什么事,我还...”
“呸呸呸,胡说什么!”
许忠义歇了心,搞了半天,这面冷心热的好兄弟是在关心自己的安危呀!
他扭过头来,冲着许孝廉露出暖意笑容来。
“放心吧弟,哥去趟东北,多则三个月就回来,不会出什么事的。”
东北,果然是东北。
经过一番试探,许孝廉确定了许忠义要去的地方是东北,是李维恭派遣他去的。
经过这一次东北之行,卧底的许忠义被共党的言行仁义所感化。
对共党有了新的认识,决定投身于中共地下党的伟大事业中来!
至此,许孝廉放了心,他甚至不准备向组织报告,果党对许忠义下派的潜伏计划。
因为他决心知晓,共党的友好精神是不需要包装和假扮的,他们是真心实意的对人民好,哪怕是从果军里抓来的俘虏也一样!
沉了一口气,许孝廉也没想着打一声招呼,便推门下了车。
许忠义反应过来,也紧赶着跑下去,追了许孝廉。
“你这小子,一会一变呢,刚刚还跟我摆出一副兄弟情深的样子来!”
“哥,我着急去见戴座呢。”
许孝廉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许忠义,他飞快变换面容,冲其说道。
“哎呦,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你赶紧去,赶紧去!”
“哥瞧那余则成像个榆木疙瘩,这次刺杀李海丰所获的奖赏,一定是你占大头!”
听闻此言,许孝廉忽的站定原地,紧皱眉头看向许忠义。
“你胡说什么,也不怕隔墙有耳?”
许忠义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紧着环顾四周,缓缓神又道。
“我这不是替你高兴嘛,行了行了,快去快去!”
“对着咱戴座可不能摆出这幅臭德行了啊!”
“......”
目送着许孝廉那宽厚的身影,头也不回的走进了总部大楼。
许忠义歪着脑袋,扁了扁嘴,没来由的自言自语着。
“我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有个弟弟不像弟弟,倒像老爹!”
“不对不对,不像老爹,像祖宗!”
...
与此同时,余则成正在戴笠办公室门前小声踱步。
他走来走去,时不时朝着楼梯的方向看去。
不一会儿,许孝廉从楼下冒出了头,他快步走了来。
“许队长,你来了。”
许孝廉有些没想到,他垂眼对着余则成浑圆打量了半天,随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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