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什么情况下干活最快,自然是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

目前的房陵太危险,申仪一刻也不想待,办起事来效率那是杠杠的,当天就派人试探性的接触了下李辅。

不出所料,被李辅赶出去了。

店铺密室,掌柜汇报道:“二爷,这个李辅不上钩啊,接下来咋整?”

申仪冷笑道:“军中谁跟李辅关系不好,最好是结仇的那种。”

掌柜想了想说道:“孟达的儿子孟兴素与李辅不合,上次因为抢您的外室差点没打起来,孟兴没抢过李辅,对此怀恨在心。”

申仪:“……”

能不能别老提这事,光荣啊?

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申仪冷笑道:“机会这不就来了吗,想办法将咱们劝李辅投降的消息透漏给孟兴,再借孟兴之口透漏给孟达。”

掌柜由衷赞道:“二爷,高啊,如此一来孟达与李辅必生嫌隙。”

申仪点头挥手,让他快滚。

掌柜抱拳离开准备接触孟兴,但与孟兴对话需要机会,不是你想啥时候就啥时候的。

掌柜等机会的同时找了一群六七岁的小孩上街,跑到军营去巡回演唱。

孟达现在有点惊弓之鸟,没敢把士兵打散在城中,而是全部集中在城墙上日夜轮守,住宿则是直接在城墙下搭帐篷,帐篷住不下的则去附近民房,确保遇到战事能第一时间冲上城墙。

王二是军中的小屯长,今天不值守,与几名士兵躲在墙根下乘凉,同时发牢骚道:“这破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我都三年没回家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今天是我娘的寿诞啊。”

此话顿时激起了兄弟们的思乡之情,七嘴八舌的开始倾诉。

倾诉很正常,离家征战多年且看不到回归的希望,谁心里不憋闷?

平时也有人发牢骚,每当这个时候,兄弟们都会一起叹息倾诉发泄,折腾完了就好了,男人嘛!

今天却与往日有些不同,众人正倾诉着,几名小孩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用稚嫩的童音唱道:“黄杨扁担呀么软溜溜,呀么姐哥呀哈里耶,挑一挑白米下酉州呀,姐呀姐呀……”

“月儿落西下啊,心想小冤家,冤家你不来我家耍啊,我心中乱如麻……”

声音逐渐变大传入王二等人的耳中,几人同时愣住,看着小孩眼神变的格外复杂。

小孩都走远了他们才陆续反应过来,王二下意识的吟唱道:“黄杨扁担呀么……”

唱着唱着,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从脸颊滑落,他……更想家了……

身边的兄弟也是如此,呢喃着熟悉的歌谣,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难受的只想哭。

同一幕场景在城中其他地方陆续上演,有人低声抽泣,有人嚎啕大哭,军中的情绪瞬间低落到了极致,这一情况很快被巡城的孟兴得知,并上报到了孟达处。

太守府中。

孟达看着儿子孟兴,脸色阴沉的可怕,孟兴被盯的心里发毛,弱弱说道:“爹,这很明显是有人造谣啊,现在咋办?”

孟达咬牙说道:“肯定是申仪搞的鬼,其他人没这能力,全城搜寻,遇见可疑人等全部下狱。”

“喏……”孟兴领命又道:“孩儿接到消息,说李辅与陌生人接触,可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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