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嫣然不让我喝酒,难道也有怕我烧死的顾虑?

我想太多了。

那一年的正月十五,我是在知府老爷的家里过的。

火灾的影响太大了。他生怕我这根三年来的独苗也出什么意外,直接让我做了他的师爷,这样就可以牢牢地把我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三年后可以参加进士考试,这样他这一州成绩不至于在殿试时太难看。

这还不算完,他看我人只影单,还买了一个丫头来照顾我的生活。反正买人的钱在我考中进士之后再还给他就好了。

这个丫头便是天姚。

我见他第一面,就问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为什么如此眼熟?

他也很直接,我的这一身毛皮好看不?

我就知道她是妖了。

彼时她身着一套布衣,没有钗环,亦没有胭脂水粉抹脸,但是清脆爽口却是水灵灵的一个鲜。

我惶恐地去给知府老爷谢恩,他却大笔一挥,又给我扔了六年的工钱,道,三年是你应得的,那酒楼老板内心有愧,捐了家财充公,当和尚去了,这笔收入权作公塾的建设费,拨一部分给你作为监工建造公塾的工钱,另外三年的工钱是我赞助给你这三年学习之用。

但是,如果你三年后不能考中,我可要把这三年的工钱收回的!

我很惶恐,的确很惶恐,我知道,这是一个赌局。

知府老爷在赌面子,我却在赌前途。如果把我们两个放在一起,面对面站着,这叫做对赌。对赌这玩意不是人人都喜而乐见的,这玩意,赢了双赢,输了双输,过于极端化,赢了还好,输了大家都比较惨。

但是这却是一个很好的压力。

当然,我第一次也明白过来,这是胡萝卜加大棒的威力,而胡萝卜加大棒则是一种政治策略。总结来说,知府老爷用我从没见过的鲜活方式给我上了第一课。

我在漫天飘下的雪花中跪下,对知府老爷拜服地五体投地。对于这么一个明事理的恩师,我无以为报,只能跪下感谢他的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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