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可否请婠颜姑娘过来为我独舞一曲”?
白止颠一颠手中的钱袋,开口询问道,他打算见一见惊鲵。
前世传言:铁打的惊鲵,百家姓的言儿。
可白止不过十几岁,他没有兴趣做别人的义父。
历史上多尔衮和大玉儿顺治母子的故事告诉男人一个至理:想玩带孩子的寡妇,吃不着肉还容易惹一身骚。
但白止并不歧视惊鲵,也不打算避开她。
一个实力强大却有明显弱点的美女杀手,值得他花费一番心思。
身为曾经杀手团的一员,他清楚这些自幼被培养的死士常年受到洗脑控制,几乎没有独立人格。
她委身魏无忌,最后毫不留情杀人的行为,不过是身为杀手必然的宿命。
对惊鲵而言,她前半生的宿命是杀人,后半生之所求唯有言儿平安成长。
为了这个目标她可以委身农家备受折磨,也可以放下手中的剑甘当庭院妇人。
白止敬佩她母爱的伟大,却不敢在折服她的心之前,轻易将后背交给这样的人。
不过白止终究是要见她一见的。
和惊鲵的会面,既是与前世回忆的一场对话,也有一种走进历史的厚重感。
更何况,美色本身就是一种令人愉悦的兴奋剂。
“婠颜姑娘的出场费不低,奴家去知会一声管事妈妈,再来回禀公子”。小丫头瞧见白止鼓鼓囊囊的钱袋,应称一声便蹦蹦跳跳的出去联系老板。
白止瞧着小丫头不经意间露出的童趣,心里生出几分温馨。
神思恍惚间,又想起新郑,想起韩王宫里那朵活泼明媚的小红花。
“小红莲,你还好吗?没有我的日子,就不会每天被气成包子脸了吧?”
白止悠悠然,惦念起小红花和她气鼓鼓的小脸儿。
“怦,怦,怦”,
一阵敲门声打断白止的思绪。
“公子,我进来了哦”。
当先是个扎着丸子头,一身碧色云景短裙的小丫头在门口探头探脑朝里张望,瞧见白止回应她,哒哒的迈步走了进来。
她身后又进来一人,却见来人发绾金丝八宝福云鬓,头戴碧海皂红珍珠钗;身着一身大红云锦绸缎裙。
浓妆艳抹,眼波含情,嘴角天生向上弯起,挂着一副欲说含羞的笑脸。
不等白止开口,来人便张口笑道:
“碧荷这小蹄子不懂事儿,耽搁了公子赏舞,奴家给公子赔个不是”。
她万福行礼,口称歉意。
不等白止回应,复又快走两步跪坐在白止身侧,伸出纤纤玉手为他斟满一杯美酒。
“公子,奴家已让人去请婠颜姑娘过来,片刻就到,还请公子满饮此杯,稍候片刻”。
白止抬眼望去,细细打量。见这妇人虽然浓妆艳抹,彩绘纹眉,却不过二十四五年岁,放在前世也就堪堪大学毕业的姑娘。
但她眼力不凡,举止有度,热情中尚带有三分距离,既讨了客人欢心,又不让人生厌。
两相比较,呆愣愣坐在一旁的碧荷小丫头便显得分外青涩稚嫩。
白止心中暗赞一声:“好厉害的娘们儿”。
他端坐案前,接过酒杯,浅浅呷上一口,温声道:“在下不过一厢情愿,何须劳得老板娘亲自招待。却还没谢过老板娘成人之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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