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嘚了裤,裤衩子不一定穿,冬天只穿秋裤加外裤,不出远门绝对不穿棉裤。

因此他爹有个外号:二先生。

没啥特别,只是形容词。

东北话没法解释,越解释越解释不清,当形容词就好理解了。

东北话有意思吗?不不不,东北外号才有意思。

过些年不让生孩子的时候,老大二亩八分地,老二一亩四分地还罚款,独生子有半晌地。

上哪说理去?

而老三以后的孩子没地,所以有人给老三起外号:多余,老四:冒泡。

二先生媳妇啥名吴昊同样不知道,大家管她叫二媳妇。

一米五五一百五,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后丘全是腰,不胖脸,长的还不错。

特点:白!泼妇!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好吃懒做还好色。

二先生本来就能花,摊上这媳妇他算掏上了。

院子里二先生躺在地上,被两坨硕大的邪魔压的喘不过气。

二媳妇嘴里骂着:“出门就看别人家老娘们,我天天光膀子也没看你瞅我呀。”

二先生看见人家那一刻很激动,但他不承认,怒吼:“我没看。”

“啪!”二媳妇给他一嘴巴:

“还敢犟嘴,不喊都不回来,差点跟车跑了,你也不瘸了!”

“这家伙,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咋滴呀?多啥啊?四个么么啊?”

“没看?那脑瓜子恨不得跟人家走了都,家里饭再不好吃,外面屎你都得尝尝?”

“啪,是不是想尝尝?”

二先生捂着脸狡辩:“我还不行上当gai溜达溜达了?”

“啪啪!”二媳妇轮起两条胖胳膊左右开攻:“我让你犟!我让你犟!”

“长的麻麻赖赖滴,说话吭哧瘪肚,还是个犟眼子,啪!我一撇子抽死你。”

“就想掰胯胯轴子,你不瞅瞅自己啥德行啊?”

“你好!”二先生喘息粗气双臂护头喊道:“肥得圆卜隆冬,我瞅你干啥?”

“哎呀!还敢顶嘴?挺有尿啊!”二媳妇举起手:“啪!”

“离了歪斜有点瘸,你还有非分之想了,王母娘娘吃山菜,想野味了是不是?”

“啪!是不是想野味了?”

俩人打的正起劲呢。

李二坏蹲在旁边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指着他爹的脸:“往上点打,往上点打,躲开了躲开了。”

两口子突然停手看向他,李二坏起身跑到大门外看见有人一昂头:“吴昊啊,告诉大爷那娘们谁啊?真带劲哎!”

“见过缺揍的,没见过挨打没够的!”吴昊本来有乐模样的脸立马布满寒霜。

抽出一根苞米杆,大长腿迈开两步叨上刚转身要跑的李二坏。

“小兔崽子,我让你赛脸!”薅起后脖领子往地上一按,“啪啪”苞米杆打稀碎。

随后拉起来就是一脚。

李二坏踉跄跑进大门才吭声,揉着屁股直蹦:“唉呀妈呀打疼了打疼了。”

跟他爹一样,冬天穿嘚了裤能不疼呢,冬天苞米杆脆,伤害性不是那么大。

就算如此一般小孩受不了,这小子一滴眼泪没掉,还冲门外做鬼脸,可见其多皮。

有人来了两口子也不打了,二媳妇起身扭着后丘走过来拿腔做调的:“哎呦!这不是大学生吗!”

吴昊没搭理她,瞪眼李二坏,转身去掰门口榆树条子,这玩意打不坏确疼的要命!

二先生不干了,孩子谁踢两脚打两下没事,别拿树条子啊,亲儿子啊,薅起还在叫削的二坏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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