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才在码头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了你。”
看到这,檀润青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说眼镜男是红党,而猪腰子脸是红党叛徒?
不过眼镜男否认了,“大哥,你认错人了吧,我从来没到过什么苏区。”
猪腰子脸面色一沉,“少跟我装蒜,老子的记忆力绝对没有问题。”
眼镜男没再说话,看样子是默认了。
“跟着红党每天苦哈哈的有什么意思?”猪腰子脸颇为得意地继续劝道,“兄弟我已经转投果党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党务调查处了,你也一起过来吧。”
乔清河缓缓抬头,两眼怒视着对方。
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可耻的叛徒!”
旁边那个长条脸一听却笑了,“不不不,他这是弃暗投明。”
“乔清河,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只要肯过来,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
乔清河直接闭上眼睛,显然不想再跟他们说话。
“要不先说说你箱子里那些瓶子里的粉末是做什么用的?”长条脸强压下火气,转移了话题,“是不是你们刚研制出来的新形炸药?”
檀润青知道那名党务调查处特务之所以会误把盘尼西林当成炸药,是因为上面没有贴任何标签,而且还是淡棕色粉末状的。
可是猪腰子脸却不屑地一撇嘴,“你也太高看红党那些土包子了,他们怎么可能研制出新形炸药,我看有可能是提纯的烟土。”
听到是烟土两个字,长条脸顿时面露喜色。
要真是的话,这一箱子得卖多少钱啊,看来这回要发大财了。
他喜滋滋凑到乔清河面前,“跟你提同款箱子那个穿白西服的小白脸同你是一伙的吧?”
“那小子竟敢骂老子赶着去投胎,哼!等上了岸老子就亲自送他去投胎。”
乔清河当然记得在苏区的时候确实见过眼前这个猪腰子脸的混蛋,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刚才上船的时候还是认出了他。
虽然不知道此人已经叛变,但是当时其实他很想避开,可惜还是被他看到了。
刚才因为发现撞到穿白西服年轻人的就是叛徒的同伙,所以他只能将错就错,提起那箱药就走。
登船之前他在码头一家茶馆跟一个同志接头的时候,把箱子放在地上。
当时茶馆伙计打扫卫生曾经移动过箱子,很可能就是那时候弄错的。
乔清河越想越觉得对不起那个穿白西服的年轻人,更不想连累他。
因此他断然否认,“我根本不认识那个人,你们不要牵连无辜。”
长条脸怎么可能相信,“不想让他去投胎就把你所知道的都交代了吧。”
“否则即使你不说,那小子细皮嫩肉的,一进审讯室肯定很快就全招了。”
乔清河仍然不肯松口,“我没什么可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旁边那个叛徒气得一拍桌子,威胁道,“姓乔的,我劝你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乔清河直接闭上眼睛,不想再说话。
他本来打算等夜里大家都睡下之后,再想办法悄悄进那个年轻人的船舱把自己的箱子换回来。
毕竟自己还要用箱里那本《啼笑姻缘》跟同在这艘船上的另一位同志接头,然后两个人一起到金陵去潜伏。
没想到这个叛徒假装不小心把酒洒在自己身上,趁乱一针将自己扎晕然后直接绑架。
好在这事发生在接头之前,要是在接头之后,没准还会连累那位同志跟自己一起暴露。
他同样不想把那位穿白西服的无辜年轻人牵扯进来,可是现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这让他即着急,又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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