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自己久战沙场,今天却是落得这般结局!

要在这般憋屈的状态下,以如此耻辱的方式,成了这名少年的俘虏,可谓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不过王施犹然保持了最后的倔强,他瞪着血红的双眼,冲着对面的朱慈煊,瓮声瓮气地回道:“某叫王施,乃是吴应麒将军帐下总兵,你又是何人?”

“大胆!竟敢如此对太子殿下无礼!真是欠揍!”一旁的刘震怒气冲冲地上前,不由分说,便上前给了他几个大耳光。

啪啪数声,挨揍的王施,已是口鼻流血,却犹是一脸倔然,他恨恨地瞪着面前的朱慈煊,一副愤怒不甘的模样。

见他这般倔硬,朱慈煊却已懒得理他。

他只轻叹一声,便扭过头去,对一旁的刘震吩咐道:“看来,王总兵对于投降之事,实是多有不甘呢。刘世子,你且将王施与其一众手下,尽皆关押下去吧。”

刘震恨恨地盯了王施一眼,赶紧道:“殿下,在下看他们现在虽已归降,却是迫于情势,多有不甘呢。为彻绝后患,不若尽皆杀之!”

朱慈煊摇了摇头:“不可!他们既已投降,且不论心服与否,就皆是不可滥杀。不然的话,我军得了好杀之名,却对将来的清军劝降十分不利。另外,以孤看来,现在我军人力短缺,老弱尚需从军,更何况白得这近两百名精壮兵丁,又岂可轻易浪费。以孤之见,皆可留于军中,让其干些杂活便可。待其将来愿意真心归附,再另行处置,亦不为迟。”

听了朱慈煊的这番话,刘震点头表示认可。

“也好,军中苦力尚是极缺,让他们来干亦是不错,在下听太子安排便是。”

他一语方毕,一旁的王施却又立即大叫起来:“太子,王某斗胆,有个请求要说。”

朱慈煊平静地看着他:“你说吧。”

王施咬了咬牙,立即道:“王某希望,现在我部军兵既已归降,太子可否放了在下。毕竟,在下家属俱在昆明城中,若是迟迟不归,只怕家属难保。”

“孤不会放你走的。”朱慈煊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既是我军之俘虏,就没有资格来与孤讲条件,现在若放你走,那其余这近二百名俘虏,估计也多有家属在当地,是不是孤也都得放他们回去?更何况,自你部受俘以来,我军现在的情况,你等也多少有所了解。若就这般放你等回去,岂不是又给吴应麒带了一群向导回去么?”

朱慈煊这番话语,令王施一时语塞,他瞪着眼睛,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要如何回复。

这时,朱慈煊又道:“再说了,你觉得你等被俘后,吴应麒会对你家属不利,以孤看来,恰恰恰相反,你等被俘之后,只要我军不放出消息去,有谁知道你等是死是活?若你们一直处于没有消息的失踪状态,吴应麒又如何会对你们的家属下手?所以,你等就算一直呆在我军中,当可保家属无虞。”

听完朱慈煊这一番话语,王施的气焰明显低了下去。

他呐呐言道:“既如此,则王某听凭发落便是。反正已落入尔等手中,要杀要剐,皆请自便。”

朱慈煊冷冷道:“孤说过,孤向不喜滥杀,除了徒造杀孽外,更无益于将来收纳更多的降兵。你等就由刘世子安排,在军中充当杂役,将来若是心服了,再另当他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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