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黄弘埋石牌时,离他住处相隔不远的另一条街道。
华远敲门大喊:“有人吗?”
砰砰砰的敲门声,在街上回荡个不停。
没人回应。
只有嘶鸣不断的蝉声和火把的燃烧炸裂声,不至于让深夜显得太过寂静。
华远眉头微皱。
视线不断在门环和门槛上扫过。
除了打扫不到的角落,这两处都没有太多的灰尘,说明这间屋子是有主人的。
华远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转头看向身边捕快,叮嘱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先去进去看一看。”
那群捕快连连点头,异口同声道:“好的!”
华远目测了一下围墙高度,随即退后五步,脚下一蹬用力前冲。
在靠近墙根时,蹬墙一跳。
如鹞子翻身一般越过高耸的围墙,轻飘飘落在了院内。
刚站稳身形,华远还没来得及观察周围环境,又有一人从墙外跃入。
是那公子样的青年。
华远看向那青年,“贺公子,你乃监邪司之人,身份尊贵,不必和我等冒这风险!”
他声音压得很低。
“呵,我乃监邪司之人,这等风险我又何尝冒不得!”贺公子同样轻声道。
华远看向贺公子。
他扬起脖子,瞳孔里倒映着星辉。
华远点头,随即不再多言,默默带着那贺公子向里屋走去。
全程两人都没有开门,让院外那些捕快进来的想法。
连入流武者都不是的普通人,但凡遇到什么事,除了送死什么用处都没有。
走到里屋门旁。
华远没有直接推门进去,而是脚步一滑,悄无声息溜到了窗边。
这家人的木窗里面糊的是韧皮纸。
这种纸张极其厚实和坚韧,而且上面还刷了一层用来防水的桐油。
一般人用手戳可能还很难戳破。
但华远食指轻轻一点。
韧皮纸便被捅出一个小洞,洞口破碎的纸张还隐约可见焦黑色。
华远没有立即望向洞里,而是鼻子微动,分辨周遭味道。
嗅了一会,他看向贺公子,嘴巴一张一闭,无声道:“没有血味!”
贺公子点头,神色稍雲。
没有血味代表没有死人,大概率说明那妖人没有来过这里。
华远探头,右眼贴着小洞,左眼闭上。
屋子内黑漆漆的,哪怕月光透过右侧一扇微敞的窗户进去,也没多少光亮。
他眼睛微咪,模模糊糊之间,看见屋内大的床头上似乎挂着两件一人高的长袍。
徐徐晚风从右侧窗外吹进,长袍晃荡不休.
左袖子一会搭在了床上,一会又搭在了床边桌上,过一会两件长袍又纠缠在了一起。
视线继续在屋内扫视,华远目力穷到极限,但什么都没找到。
屋内似乎真的没有人,也没有尸体。
‘难道我的判断错了?这间屋子没有住人?是间空屋?’
这个想法刚浮现,华远就将其否定。
这间屋子里的家什物齐全,如果没人早就被人搬光,或者被人鸠占鹊巢了。
坚壁清野,可让相当多的人没了住处!
华远刚想收头起身,推门进去一看。
忽的,那两件长袍好像是被风猛地吹了一下,微微漏出另一面。
华远收回一半的头顿住,脸色瞬间难看起来,随即迅速收回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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