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培又指向黄弘来时不远处的一间土屋,“那是我兄弟二人的房子,您也大可以去搜搜。”
这般样子和态度,黄弘觉得不太像是假话。
但他今天打定了主意,想从这两人身上爆出点金币。
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两人。
李培太矮,草鞋虽然是好的,但不合脚。
李胜身高和他差不多,草鞋却破了个洞,和他现在脚上这双差不多,而且破的地方还是中间的无名指,卡的慌,他不喜欢。
还真没什么能用的上的东西。
黄弘有点无奈,便想离去,但这时他的视线顺着李培的手指看见了他俩的屋子。
土墙草顶,木窗木门
等等,有扇门.....这不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吗?
黄弘眼前一亮,快步走到这屋子前,“既然你两没钱,我也不要别的什么了,这门我就搬走了。”
说完后他一手护着木门,一手插入门框的缝隙。
咔嚓!
门框裂开。
黄弘嘿呦一声,将木门扛在肩上,大摇大摆地消失在了落日的余晖中。
“大哥这.....”
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黄弘远去的背影。
李培捅了捅李胜,迟疑一下道:“没了门,我两晚上咋睡觉啊?”
军屯晚上风沙严重,没有门难以睡着。
“没事,没事。”李胜低声劝慰。
“等下咱两再去破屋里寻块木板也是可以的。”
“唉!门没了,伙房里的肥水也没了,这今后的日子可咋办啊!”
李培气极,狠狠一拍土墙,却拍的太用力,又哎呦叫了起来。
李胜站了起来,身子佝偻,那日渐西山的夕阳将他半张脸映得通红。
“没事,没事,大哥我会想办法的。”他喃喃道,像是这话说的他自己都不信,他又重复一遍,“我会想办法的。”
回到屋子,黄弘将门安好,便已经到了晚上。
这晚天色黑如幕布,月暗星隐。
偶有大风呼啸而过,吹的木窗啪啪作响,还可以听见穿堂风带来的鬼哭狼嚎般的声。
忽而。
“要下雨了,要下雨了,快进屋。”风声中又传来田卒的高呼声。
于是黄弘背着手,踱步回屋,合上了门。
顿时,风声小了许多。
他将腰间的木棍拔出,放在桌上,又点燃一盏木油灯,放在炕上,将房里点亮。
听着窗外止息不停的呼呼风声,黄弘坐在炕上,思索着今日的得失。
“今日打斗早已在我预料之中,虽没有得到什么别的好处,但得了一扇木门。”
“而且以后伙房就我一个人独享,我便能偷吃三人份的饭菜,就连瓶颈期便不攻而破了。”
“这日子也算是过的是越来越好了。”
过了一小会。
屋外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风吹枇杷,雨落屋檐。
雨夜无声,一人独处。
世界仿佛一下就变得宁静祥和起来。
这七日来,黄弘一直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开来,眉角变得柔和,神色淡然。
木油灯里飘忽不定的灯焰在他脸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良久,黄弘吹灭灯盏。
合衣躺回炕上,闭上眼,呼吸变得平缓,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嘴角慢慢勾勒出一丝弧度,似乎梦见了美好的未来。
...........
夜雨连绵,细碎雨珠垂落,将野外的土路化作烂泥,蓄出一个个小泥潭。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