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齐听了,并没有一丝紧张的神情,反倒是显得很轻松,这些事情他早就跟父亲和一些心腹族亲们商量过了,之所以没有告诉两个弟弟,就是担心走路风声,而现在时机已经成熟,于是魏齐向魏协解释道:
“开城门的事,咱们做的干净,也就在场的诸位血亲清楚,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且为了防止落人口实,张天德入城的时候还砍杀了几个在县衙当差的族亲,并且还烧了不少咱们家的庄子,旁人也说到不了什么,就算是张天德故意泄露,咱们也能用其造谣糊弄过去。”
说到这,魏齐嘴角微微上勾,冷笑一声:“就算张天德拿出什么咱们参与的证据,你说新到的县令,是跟咱们这个遵义县大族合作剿匪呢,还是信了张天德的胡言乱语自废一臂呢?”
魏协恍然大悟,裂开大嘴哈哈一乐,竖起大拇指对着大哥比划道:“高,实在是高!无论如何咱们魏家都不吃亏,甚至还能趁机做大,不亏是大哥!怪不得爹要把咱们一起拉来近郊截胡县令,我今算是明白了。”
站在一旁的魏家老二魏心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打小他就不服气他的大哥魏齐,觉得对方就是靠着年长装模作样,现在看老三魏协这么拍大哥马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于是阴阳怪气的打岔道:
“哼,神气什么,明明是咱爹高明,大哥瞎揽什么功劳。”他又变幻语气,扭头对魏贺甲拍马屁道:“还是咱爹厉害,能想出如此锦.....锦....”他本想想个话本上的词拍马屁,结果话到嘴边却死活说不出来。
“是锦囊妙计。”魏齐看魏心憋得说不出话来,尴尬的脸色发红,所以也没计较对方刚刚的讽刺,好心提醒道。
“对,锦囊妙计!”魏心顺势借坡下驴:“就像是话本里的军师,那扇子一挥,便是千里之外,运...运....”
“运筹帷幄”魏齐再次提醒道。
两次拍马屁卡词被提醒,魏心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继续说下去了,心里面对大哥的恨意更上一层,越看对方的脸,越觉得不自在。
魏贺甲也顺势抬手吸引大伙的注意力,好让二儿子好下台,然后说道:“行啦,行啦,我估摸着时间县令也应该快倒了,都给我准备好喽,打起精气神来,前外别露馅”然后他双野一眯,隐藏起一闪而过的凶光,说道:
“虽然这新县令是卫所之子,要是所随兵卒只有十人,那咱们跟着县令,咱们可要好好说道说道了,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遵义的主人。”
“父亲放心”魏齐应和道:“庄子那边也都已经安排好了。”
魏贺甲点了点头,又问道:“让你准备的用来拓印的黄绢准备好了吗?”
“父亲放心。”魏齐将准备好的黄绢呈给父亲:
“这绢布上面只有一层薄薄的黄缎,内部是白绢,只要新县令用官印在黄绢上拓印来验明正身,里面的白绢就也能拓印上,而且儿子担心拓印位置可能出错,特别把里面的白绢对折了一次,虽然显得有些厚,但并非什么大问题,完全可以用材料等问题糊弄过去,这样拓印之后,只要对立面的白绢稍加剪裁,就能伪造一份空白官印文书了。”
“嗯,不错。”魏贺甲夸奖道:“老大这些事干得不错,魏心,魏协你们也要多像大哥学习,别一天到晚的和狐朋狗友鬼混,败坏咱家名声。”
魏心,魏协听了,连忙点头称是,只是魏心在认错的同时,眼角闪过一丝愤恨。
吴韵林勉勉强强的骑着马儿,一颠一颠的慢慢朝遵义县靠近,全然不知自己一行人,已经被一只老狐狸谋算好了,正带着一窝小狐狸磨刀霍霍的等着自己。
“大人。”步行跟随他的兵头突然问道:“咱们马上到遵义县了,大人要不要现在这稍作休息,把官服换上,咱也能趁这个机会派人去知会遵义县的衙役一声,让他们备好饭菜等待大人。”
阿呆与赵括听了,马上应和道:“是啊大人,咱们这一路风餐露宿的,确实应该先休息休息,给大人整理整理仪表,可不能在乡民面前失了威风,让他们轻视大人。”
吴韵林点了点头,乡民们对自己的第一印象确实很重要,灰头土脸的确实不像样子,于是说道:“行啊,就在停下休息一会。”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三两碎银子,俯身从马上递给兵头,说道:
“有劳兄弟们帮本官传个信,这银子就当是兄弟们的解渴钱了。”
兵头面露喜色,没想到县令这么上道,不像别的当官的,读书读得木不拉几的,于是他双手接过银子,然后回头喊道:“狗子,二愣子过来!”
后面的队伍里马上跑过来两个年轻的兵卒,手上确有厚厚的浓茧,一看就是家里没田,不得不当兵混口饭吃的农家子弟。
“周老大,你叫俺俩干啥?”为首的一个士兵憨憨的问道,吴韵林凭印象记得大家都叫这个士兵二愣子。
周兵头分别丢给愣子和狗子共二两银子,剩下的一两则在自己手里藏着,他也不怕吴韵林发现,嚷嚷着:
“大人让你俩去前面探探路,去然后告诉遵义县的衙役们咱们大人马上到,给哥几个热几个菜,听到没?”
二愣子把银子放嘴里咬了一下,然后拿出来贴身放好,一个劲的傻笑,忘了回话,一旁的狗子则是把银子小心的放在口袋里,然后拍胸脯的保证到:
“我办事,你放心,大人跟周老大在这里放心的等着就是了!”
周兵头给了愣子一脚,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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