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实践课?本来是要我大一下半学期才开始的吧。”路明非挑眉,再次向茶点架上的点心伸出手,这次是杯子蛋糕,“做个交易,那几门必修和体育活动课给我通过满分吧,怎样?”

“成交。”

“好。”路明非顿时喜笑眉开,哪怕是隔了几十年重归家乡,考试和学习终归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比尚未遇见的恶龙来的更可怕。

挂科这件事,在这座学院里,可是要降低待遇和权限的。

简直想象一下就恐怖的要掐住路明非的脖子一样。

如果人活在学院里只能啃烤猪肘子和大嚼酸菜土豆泥该是多悲惨的一件事啊。

路明非不由得为芬格尔师兄悲哀五秒钟。

“啊对了明非,你看我这老人家,就是健忘。”昂热端起红茶,烧水的炉火尚未熄灭,水壶还在噗呲噗呲地冒着蒸汽。

他从一旁的推车上的繁杂文件中取出一封金光闪闪的请柬,屈指一弹,便如飞镖一样直冲路明非后脑勺而去。

路明非的手轻轻地往后一捞,抓住了那封请柬,力度恰好,请柬分毫不皱。

“不错嘛明非。”昂热赞赏道,“这是凯撒委托我给你的请柬,好像是学生会在安珀馆开party。”

“为什么不放到我寝室门口,或者是找芬格尔代送?芬格尔平时也是学生会的狗腿子吧”

“这就不在我知道的范围了。”昂热摊开手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路明非只看到那对健硕的肌肉在撑起这件笔挺的西装。

“那校长你会去吗?”路明非收回目光,举着请柬说。

“有空闲时自然去,毕竟和青春靓丽的少女们跳上一首舞曲有益身心健康。”昂热哈哈大笑,眉里净是对过去的回忆。

100多年前在剑桥读大学的时候,他常常在叹息桥边捧一本诗集,说是看书,实则偷看女生的小腿。

“一百多年了啊。”校长长叹,除了亘古不变的故事和岩石,已物是人非。

路明非拿着请柬,漫无目的地在学院里逛来逛去,顶着死鱼眼,活像是一具游尸。

刚开始听闻自己将要去掘龙王的墓心情还是兴奋的,而现在是有些害怕?路明非甩了甩头。

从尼古尔催制成的僧兵队中逃出,听见深夜山中有长久的悲戚哀叫,连斩数十刀才死的血剑圣,那个烟云日本,可比那些喷吐龙炎的恶龙来的更恐怖。

将那些害怕,缩腿,抖脚的想法通通抛出脑外,路明非唱起小曲来,大步向图书馆走去。

“一山还比一山高,水中鱼儿四处跳——”

歌声嘹亮,惊的校道林中鸟儿四起。

在距离芝加哥10138公里的遥远众岛之国的首都东京,文京区的椿山庄套房里。

一个性感漂亮的女人慵懒地趴在床上,红色的爱马仕高跟鞋被随意地丢在地上,用来观看国际股市的电脑被女人接在了电视屏幕上,昏暗的房间被绿幽幽的颜色曲线填满。

填满房间的还有慵懒女人的大嚼薯片的声音,明明一举一动都散发出商场女精英的气息,无论是反复加载股市的电脑还是一个符号短信便买进抛出的股票,此时都被薯片酥脆的声音所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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