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人算计他,那么这个人必定与贺仁有关。

只是不知道贺仁如此算计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所以,君不器不妨先将戏演下去。

贺仁恨恨道:“这些日子,县衙里的官差们打着搜查白莲教的旗号鱼肉百姓。大户们他们不敢招惹,便将矛头对准了平民。我担心你也会受到他们的骚扰,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刚好被我碰见。”

君不器顺着贺仁道:“这些恶吏,的确是可恨至极。”

贺仁关心道:“不器,你还是赶快搬到虎安坊吧。最起码,这些官差现在还不敢大张旗鼓地搜查虎安坊的住户。而且你搬到虎安坊,我平时也能对你有所照拂。”

君不器点点头,道:“贺师,容我收拾一下东西。明天我便搬过去。现在我也想明白了,这落虎坊是不能待了。”

贺仁道:“好,你收拾好东西,明日直接去家中找我。”

“贺师大恩,学生今后必当厚报。”君不器抱拳,弯腰向贺仁深深一拜。

贺仁道:“我只是不想一个好苗子被官府扼杀在摇篮而已,你也不用感谢我,如果以后有能力,就多帮帮这世上的百姓吧。”

君不器认真道:“若是以后我真的有了能力,一定会帮帮这世上的百姓。”

贺仁道:“如此甚好,你先收拾。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

“贺师走好。”君不器躬身一礼。

待贺仁走远以后,君不器打开了地窖的门。

此刻,在地窖中的那个捕快看到光突然透了进来,不由大喜,连忙背着竹筐向上爬。

刚才,他探出头来看到了外边那尴尬的一幕后,不由退了几步。

后来想着地窖中还有几条腊肉,他又下到了地窖,想要将那几条腊肉也全都装上。

可谁知他刚刚装好,地窖的盖子便被盖上了。

他正在纠结是现在爬,还是一会儿再爬之时,地窖的盖子突然又打开了。

背着一竹筐食物上到院中,他不由愣在原地。

嗯?

人呢?

队友呢?

怎么就剩我一个了?

面前只有君不器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其他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而且君不器手中还握着一把寒光森森的短剑,这把他吓了一跳。

“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县衙里的捕快……”

“呵。”

君不器森然一笑,一剑横斩而过。

嗤!

那个捕快的喉咙当即被划开,鲜血喷涌,在空中形成了一道优美的血花。

砰!啪!

旋即,他的尸身与背筐先后摔在了地上。

“拿我的东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君不器喃喃自语一句,随后在这名捕快身上摸索了一遍,最后搜出了二张一两额度的天玄宝钞。

看着手中的二两天玄宝钞,君不器不由皱了皱眉。

“太穷了。”

君不器摇摇头,随后扒光了那个捕快,然后趁着没人的时候,搬着那捕快的尸体,将其扔到了王彪芬家中。

现在王彪芬家中已经有流民占据,

而王彪芬和那些流民的尸体,早已不知所宗。

君不器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个捕快的身体便会和王彪芬那些人一样,莫名的消失。

将那个捕快的衣服烧掉后,君不器便开始收拾东西。

君不器要带走的东西并不多,尤其是在被周达等人“拿”走一些后。

君不器只须将铸剑的工具、铁料以及那些食物搬走即可。

……

翌日,清晨。

天色黯淡无光,冷风刺骨。

君不器推着独轮车,背着竹筐一步步在路上行进着。

随着官府增大了对白莲教的打击。

现在白莲教已经不如以前活跃。

而民众对于官府的怨恨也更加深重。

已经有许多百姓组成群,明面上与官府对抗。

现在君不器已经是八品武者,整体身体素质增加,身体更加耐热耐寒。对于这刺骨的寒风倒也不惧。

但平民百姓可就不行了。

随着天气愈加寒冷,被冻死的百姓愈来愈多。

甚至,就连街上都有许多赤条残缺的尸身。

若一个弱小之人走在街上,很快便会有数人围上来,一棍子将其敲晕后,抢走其身上所有的东西。

幸好今日寒风如刀。

否则,君不器推着这么一车东西在路上走,无异于一个赤身绝色美女,走在一条满是一辈子没摸过女人的老光棍的街上。

虽然今天天气非常之差,但依旧引来一些贪婪之人。

这些人见到君不器,双眸立即发出了野兽般的光芒,疯了一般向君不器冲去。

这个世道的确能将好人逼坏,坏人逼疯。

君不器同情这个世界的百姓,也能理解那些起义的反贼,但那不代表这些人可以来抢他。

嗤!

随着君不器一剑砍下了第一个来抢他的人的头颅。剩下的人不由停止了脚步。

他们站姿原地挣扎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饥饿战胜了理智,一齐向君不器冲去。

君不器手起剑落,来几人,便斩下几人的头颅。

在君不器杀掉了七人以后,那些观望的人终于放弃了想要抢夺君不器的念头。

……

半个时辰后,君不器来到贺仁家。

君不器放下独轮车,走上前敲了敲门。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开门的还是那个小厮。

“你?君不器?”

“是。”君不器点头。

“进去吧,老爷等你很久了。”

“好。”

君不器再次点头,然后推着独轮车来到了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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