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黑袍人大吃一惊。

“贺师,你说的可是真的?”

贺仁道:“当然。不过此子极有主见,恐怕不会轻易加入我们。”

黑袍人笑道:“那还不简单,只须我将他逼上绝路,然后贺师你再出以援手,之后我们再许以重利。他毕竟还只是一个少年,到时候还不是被我们握在手掌之中。”

贺仁担忧道:“此子剑道天赋非凡,就怕他日后知晓真相,心中会有芥蒂,到时不好处理。”

黑袍人道:“如果让他被玄朝所用,那我们岂不是更加被动。贺师,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如果此子今后不能为我们所用,不如将其杀掉。”

贺仁沉思片刻道:“惊旋,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一会儿将此子的信息全部告知你,这件事你看着去办。”

黑袍人笑道:“贺师尽管放心,我必将此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贺仁道:“你办事,我当然放心。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何事?”

黑袍人道:“贺师,我刚得到长陵城传来的消息,现在长陵城的门阀世家与官府的矛盾已经激化到了顶点,只须一条导火索便就会爆发。过不了多久,我们的计划就能够达成。”

“很好。”贺仁面露笑意。

“那我们这边也要加快了。惊旋,现在兵器已经铸造多少?”

黑袍人道:“兵器已铸造大半,贺师,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贺仁抬头看了看天外,道:“落虎坊的百姓有几成站在我们这边了?”

黑袍人道:“差不多两成吧。主要是我们刚开始传道,还有很多百姓不知。”

贺仁道:“再等等吧,等天气再冷一些。百姓的怨言再多一些,我们再动手。记住,先攻击其他大户,然后再攻击官府各个机构,暂时不要攻击三大家族。”

“嘿嘿,我知道。”黑袍人笑道。

贺仁道:“还有,我们的人尽量少出面。我们的计划是让虎安县乱起来,而不是占领。”

“放心吧,贺师,我都懂。”

……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又过去十日。

随着白莲教在落虎坊发粥传道,落虎坊绝大多数的百姓都已将白莲教当做了神明。

官府也终于派人开始在落虎坊查找白莲教的踪迹。

但此刻白莲教已经成为了落虎坊百姓们的信仰,官府的这些作为反而让百姓们对官府的怨念更深。

君不器这几日除了铸剑以外,还会抽时间去刘宝家附近查探情况。

他发现刘宝家的确与白莲教之人暗中有所来往,但明面上却是和白莲教毫无瓜葛。

同时,君不器还发现了刘宝家的突破口。

那个突破口便是刘宝家府外的其中一个守卫。

不过,因为刘宝与白莲教有所牵扯,所以君不器放弃了劫刘宝家的打算。

白莲教活跃在大玄很多地方,势力极大。君不器可不想现在招惹上白莲教。

九月十六,清晨。

君不器正在铁铺铸造兵器。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君不器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到门后,透着门缝向外边看了一眼,见是雷恒,方才将门打开。

“雷大哥,你这是?”

门外只站着雷恒自己,他眉头紧皱,模样看起来有些慌张。

雷恒左右看了看,忙荒迈进铁铺。

“不器,关好门。”

“好。”

君不器见雷恒神色郑重,知其定有要事,不敢怠慢,连忙将门关上。

“雷大哥,发生什么事?”

雷恒眉头深锁,沉默了片刻,道:“不器兄弟,你可和白莲教有什么牵扯?”

君不器闻言,不由眉头一挑,不知雷恒为何这么问。

“没有。”沉吟少许,君不器回道。

雷恒道:“真的没有?”

君不器道:“雷大哥,你几乎天天来我家。我要是真的和白莲教有所来往,难道能瞒得住你?”

“说的也是。”雷恒点点头。

君不器道:“雷大哥,你怎么会问我这种问题?”

雷恒道:“我们这几日在落虎坊查探白莲教的踪迹,其实是根据县衙发下来名单查的。今天,县衙又重新给了一张名单。这张名单上便有你的名字。”

“什么!”君不器不由吃了一惊。

这几日,被怀疑和白莲教有所勾结的人家的下场,君不器是见过的。轻则抄家入狱,重则砍头。

这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君不器安守本分,每次遇到白莲教的人或事都是快速远离。县衙将他列入可疑名单当中,真是莫名其妙。

“雷大哥,这名单可有什么根据?”

“我也不知道。”雷恒摇摇头。

君不器想了想,又问道:“雷大哥,那你这些日子根据县衙上边发下的名单,可查到了什么线索?”

雷恒道:“没有。而且名单当中的人大概有三分之二都与白莲教无关,他们甚至连白莲教发的粥和棉衣都没领过。”

“这……”

君不器眉头微凝,陷入沉思。

‘难道县衙把我列入名单,只因我没有领取过白莲教的粥和棉衣。这县令大人是什么操作?这分明是在做做样子。难道,他真的是白莲教之人?’

“不器兄弟。”

雷恒忽然开口,打断了君不器的沉思。

“我相信你和白莲教没有任何瓜葛,你这里我回去就说已经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在这落虎坊,我的话还是顶些作用的。我说查过,其他坊差之后便不会来查。”

“多谢雷大哥。”君不器连忙道谢。

“不必客气。不器兄弟,今天的事可不要告诉任何人。”雷恒正色道。

君不器道:“雷大哥放心,我向来守口如瓶。”

“嗯。”

雷恒微微点头,道:“你继续铸剑吧,我先回坊衙报告一下。”

“雷大哥,慢走。”

君不器连忙将雷恒喊住。

“我去给你拿些腊肉。”

“不必了,你现在也不容……”话未说完,君不器已经转身走入院中。

不多时,君不器提着两条腊肉走到铁铺,将腊肉递向雷恒。

“雷大哥,拿着吧。你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将这件事告诉我,我不送你些东西,良心难安。”

“好,那我就收下了。”雷恒也不再矫情。

“不器兄弟,我回坊衙了。”

雷恒旋即转身要走。

“雷大哥。”

君不器突然将雷恒拉住。

“嗯。”雷恒不由回过头,“不器兄弟,还有事?”

君不器道:“现在的虎安县风云诡谲,雷大哥,你凡事都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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