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前撒在空中的药粉原本没有任何味道，附着力还强，粘在衣服上不容易洗掉。
擦在鼻子上的药粉同样无味，但可以诱发出先前药粉的香气，距离二里地，都可以闻得到。
李乐已经嗅到香气在移动，越来越近，对方果然还盯着自己。
对方能沾染到药粉，说明不是鬼。
李乐之所以敢探究对方的身份，更多是因为对大师父的信心，不管对方是鬼是妖，他相信符咒一定管用。
是人的话，即便真有异能，对方既然在地铁上躲着自己，后面也一直没有其他动作，估计也厉害不到哪去。
李乐进了一家人比较多的面馆，找了个能看到门口的位置坐下。
点了一碗老汤面，李乐坐在店里仍然能嗅到外面的香气，此时对方距离他的直线距离不到二十米。
李乐没打算依靠香气靠近对方，抓住对方，谁知道对方还有什么特殊能力。
现在双方明暗关系调换，他不着急。
刚想低头刷手机，香气近了。
十米…八米…五米。
三米！
面馆的门被推开，李乐没有刻意的不去看，而是像其他食客一样，抬头扫了一眼就低头继续看手机。
进来的是一个小胖子，看着岁数不大，个子不高，蘑菇头，运动裤，短款羽绒服，整个人看上去圆滚滚的。
小胖子戴了一副圆框眼睛，室内外温差的原因，眼镜上布满了哈气。
他进门也没看李乐，摘下眼镜一边擦拭一边眯着眼睛看墙上的菜单，跟老板要了一碗牛肉面，拿了一瓶花生露，才找座位坐下，跟李乐隔了一桌客人，但也能互相看到。
李乐打开手机摄像头，对着小胖子，装着刷手机。
他看到画面中的小胖子瞅到别人桌上面条咽了咽口水，心中在思考，这应该不是妖怪吧？按他的思维，首先就不认为这世界有妖怪，不是都说不许成精吗？
就算有，妖怪化形也应该有本体特征，猪鼻子，兔子耳朵，乌龟颈，老鼠脸……这样说起来，刘三手反倒是更像妖怪。
就算可以随意变化外形，干嘛不幻化成俊男靓女，毕竟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更有助于混迹在人类社会。
紧接着李乐又想，如果是人，那么会隐身？法术？一定可以将随身物品和衣服一起隐吧，要不然这大冬天的难不成脱了衣服隐？
手机画面里的小胖子不时地转头，看似四下打量面馆的环境，其实都在借机偷瞄李乐，视线一触而过，不多停留。
显然，小胖子也知道李乐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李乐的老汤面好了，吃了一半，小胖子的面也上来了。
李乐直接起身结账，走人。
见李乐这么快离开，小胖子愣了，将剩下的半瓶花生露一口喝光。
也不怕烫，用手抓了两块牛肉塞进嘴里，不舍地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他刚想走，却被老板叫住结账，扫完钱追出面馆，小胖子四下寻找，早已经看不见李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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