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温暖如春。有新开一串紫色小花为证。
秦川将小花摘下,插在郭襄的头上,他笑了笑,又取下,插在郭襄胸前。郭襄一只手给他拿住,手足根本没法动弹,唯有急促起伏的双峰,能够表达出她的愤然。
插好花之后,秦川松开手,微笑道:“你知道这朵花叫什么名字吗?”
郭襄道:“勿忘我。”
她接着又道:“你不用拿这个调戏我,只要我活着一天,都不可能忘记你。”
郭襄言语的内容像是情意绵绵,实际上的语气却恨不得把秦川生吞活剥。
秦川悠然道:“你觉得我想调戏你,若我想得到你,这路上有一百种办法,但秦某,不屑为之。”
郭襄嘴角一撇。
秦川又道:“卓东来并不是容易糊弄的人,郭壮很快就会死了。”
郭襄对这个跟自己同姓的男子亦无好感,但还是好奇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合作?”
秦川玩味地笑道:“合作?他不过是我对卓东来埋下的一枚钉子。”
郭襄道:“你要见的人是司马超群,为何我更觉得你在意的是那个卓东来。”
秦川道:“因为司马超群就是卓东来。”
“为什么?”郭襄问道。她知道这个秦川固然无耻卑鄙,却智谋过人。她很愿意从他身上学习到智谋,因为她知道要完成父母的心愿,仅是有武功是不行的。
秦川似笑非笑看了郭襄一眼,仿佛将她心思看透,但他嘴里却不疾不徐道:“司马超群的一切功业都建立在卓东来为他出谋划策上,你知道的司马超群,本质上就是卓东来。”
郭襄道:“你的意思是司马超群只是卓东来的傀儡。”
秦川微笑道:“不,司马超群不是卓东来的傀儡。他和卓东来之间的关系,远比夫妻还紧密,他们不是兄弟,却比亲兄弟还亲。卓东来可以为司马超群去死,因为他把司马超群当做自己,而司马超群也一定能为卓东来去死,因为司马超群确实是义薄云天的汉子。”
郭襄道:“这种关系,很难想象。”
秦川悠然道:“这两个人是一体的,而且他们的关系,比世上任何两人都要奇怪,因此若是将这种关系破坏掉,亦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
郭襄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等卓东来找到我。”秦川幽幽道。
…
…
夜很深,司马超群仍旧没回房间睡。
他不只是在等卓东来,也是不想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那里有他的妻子。一个男人不想和自己的妻子睡,往往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男人有了别的女人,一种是女人有了别的男人。
很不幸,司马超群是第二种。
但这件事他从来只藏在心里,哪怕卓东来也知道了,他也没试图去跟卓东来倾诉。
卓东来走进大厅,解下紫色的大氅。
大厅很大,却有八个火炉,大厅每一个地方,都很温暖。
更何况有温好的美酒,以及司马超群最喜欢的小牛腰肉。凡是司马超群喜欢的,卓东来也绝不会讨厌,除了司马超群的老婆。他一向以为司马超群在他的帮助下,事事都无可挑剔,唯独在娶吴婉这件事上,令他十分不满。这也是司马超群唯一和他闹别扭的地方。
哪怕知道吴婉和郭壮偷情,司马超群也从没想过收拾这两人。卓东来也很默契地从来不提及他们的事。甚至他以为有这样的事,吴婉对司马超群的影响力会小很多。
“这么晚了,你出去办的什么要紧事?”司马超群知道卓东来是一个很需要充足休息的人,而充足的休息,往往代表着规律的作息。
卓东来很少会深夜出去办事,如果这种情况发生,那么一定是要紧事。
卓东来道:“因为郭壮。”
司马超群神色有了细微的变化,如果是别人,一定会以为司马超群是在关心这个得力的属下,但卓东来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他道:“郭壮是我们大镖局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我知道你一定担心他是否有事。”
卓东来故意这样说,是希望司马超群心里好受点。
没有人会比卓东来更在乎司马超群的感受,所以司马超群一直很煎熬。他没有理由去恨卓东来,却又不得不恨他。
这种煎熬,又是另外一种痛苦。
卓东来明白,但他改变不了。
在大镖局,卓东来是神。在司马超群面前,他是人。
司马超群微笑道:“这么说郭壮是没有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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