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都并未随意走动。
此时敌在暗我在明,姑且不论对方是敌是友,他也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对方。
“何方神圣,还请现身一见。”孙伯都吐气开声。
周围毫无反应,青烟袅袅,庄重肃穆的神像似乎随时要活过来一般。
孙伯都把视线投向神像,正欲上前查探。
身后忽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神台上的烟气忽然浓重了起来。
转过身,一个身材干瘦、目光浑浊的老人正推门而入。
老者似乎惊讶于庙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待看清他手中的仙剑时。
先是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贪婪,又恢复成正常神态。
“你这后生,怎敢拿着利器来山神老爷的府邸,咳咳...”老者开口说道。
说完又是一阵阵咳嗽,好似要把心肝咳出来似的。
“原来是山神庙,敢问老丈这位山神老爷姓名?”孙伯都提剑姿态不变,问道。
“混账,山神老爷的名讳也是你等凡人能问的!”老者勃然动怒。
孙伯都也不恼,微微一笑,装作诚惶诚恐的模样先是朝神像俯身一拜。
然后恭敬的向老者问道:“是小子孟浪,敢问老丈山神老爷尊名。”
老者颇为受用,抚了抚半寸山羊胡道:“看后生你应当是个外乡人,不知山神尊名也是情有可原,只是你要知道神威如狱、神恩如海,我等凡人需保持应有的敬畏。”
“小子省得,还请老丈告知。”孙伯都自然是啊对对对。
老者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指向门外说道:“记好了,此乃乾元大泽日月山山神老爷府邸。”
“日月山...”孙伯都嘴里重复了一遍,似乎想到了什么,但他并未立刻出声,而是向老者问道:“不知小子可否给山神老爷上一炷香?”
“另外,还未请教老丈高姓大名。”
见孙伯都态度很好,老者也缓和了脸色,两人开始攀谈了起来。
聊了一会儿,孙伯都忽然说道:“腹中有些饥饿,老丈可需小子去抓一点虾蟹来作吃食?”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的老者愣了一愣,疑惑问道:“此间又无大河,哪里来的虾蟹?”
“哦?老丈刚刚不是还说此山分属乾元大泽吗?”孙伯都也露出疑惑的表情。
“啊,是的,没错,确实是乾元大泽,哎,人老了记性不好,此方向南三里便有大泽支流,后生自可去那里抓些鱼虾来吃。”
“如此多谢老丈,小子这便去了。”对于老者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孙伯都并未发问,提剑便要出门。
自老者进庙开始,他手里的剑便从未放下过。
推门而出,此时应已离天亮不远,东边泛起了鱼肚白。
孙伯都往庙里望了一眼,老者正在打扫山神庙,奇怪的是昨晚的那一行人似乎从未出现过,一点踪迹也没有。
按照老者说的,孙伯都一路向南,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一条宽约十几米的大河。
河水奔腾着绵延向远方,河边趴着不少小螃蟹。
孙伯都并未去抓什么鱼虾蟹,而是就地盘坐仔细回忆起自己刚刚走过的路来。
自打十年前开始念诵黄庭经之后,他的六觉便与日俱增。
如今成功踏入仙途,更是有了一个飞跃式的提升。
虽还未超凡脱俗,但也不是肉体凡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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