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碗沸水下去,即便要不了命,也会叫人生不如死。

秦意柳脸都白了,咽了咽口水,求助的望向沈凛和沈恪两兄弟,眸光里泪水更甚。

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任谁看了都要心疼。

果然,下一刻,沈凛就站了出来。

“俞青芜!你别太过分了!”他将妻子揽入怀中,看着她泪眼朦胧的小脸,只觉心都碎了,一时之间怒火更甚。

单手搂着秦意柳,安慰之余,又怒瞪俞青芜,“青芜,柳儿到底是你的嫂子,你如此咄咄逼人,是想将她逼死么?”

“沈大公子这话说得好笑,分明是秦氏有错在先,怎么到你口中,反而成我家师姐的不是了?”

沈凛咬着牙,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下一瞬,谢锦宴冷冷的质问却叫他顿时噎住。

沈凛青了脸,没答话。

谢锦宴冷嗤了声,缓缓从椅子上起身,走到俞青芜身侧,从她手中端过那碗沸水。

然后,递到了沈凛面前。

沈凛懵了一懵……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何意?自是请沈大公子代妻受过。”

“秦氏谋害长辈在先,构陷良娣在后,按律当斩。”

“不过,看在荣国公府与与孤的良娣乃亲戚的份儿上,只要秦氏喝下这碗沸水,此事就一笔勾销。”

谢锦宴面无表情,说着,走回桌前,将茶碗里已凉了些许的沸水倒了出来,换了一碗滚烫的,又重新支到沈凛和秦意柳面前,淡笑,“既然沈大公子如此心疼妻子,那么,这碗沸水,你替她喝吧。”

沈凛一震,脸瞬时惨白。

秦意柳更是满脸不可置信,她没有想到,先前还夸她娇软可人的谢锦宴,竟是会如此无情。

为了俞氏那个贱人!他居然直接给自己定罪!

他这般逼迫,沈家必然不会让沈凛受罪。

那可是能烫死人的沸水啊!倘若真喝下去……

秦意柳唇瓣剧烈颤抖着,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沈宗元和徐氏眉头紧皱,两人互看了一眼,像是决定了什么,都看向秦意柳,“秦氏,既是你犯下的过错,自然没有让老大为你受过的道理。”

“你,喝了吧。”沈宗元心一横,命人将沈凛拉了回来,又对一旁的婢女吩咐,“你,给她灌下去!”

灌下去!

这三个字一出口,秦意柳再也绷不住了!

沈凛更是惊住了,他不敢相信的看着父亲,怒声道,“父亲,柳儿是被冤枉的!”

沈恪也上前,瞥了瞥俞青芜,意有所指的说道,“父亲!大嫂一贯温良贤惠!此事定有内情!”

“是啊父亲,大嫂肯定是被冤枉的!您不能听信旁人谗言啊!”沈柔一贯与秦意柳关系好,眼见父亲动起了真格儿的,登时也慌了,叫喊着便上前要护秦意柳。

看着她这副护犊子的举动,俞青芜心中一阵讥讽。

“到底是不是冤枉,报官不就清楚了?”就在秦意柳与那三兄妹表演情深义重时,女人清冷的声音忽然将他们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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