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醒醒!”

杨子昂感觉有人在叫他,便忍着不适强睁开了双眼,环顾了一周后又缓缓闭上了双眼。

就连做梦都是在演戏,可惜混迹多年却仍籍籍无名!

杨子昂这才刚闭上眼,就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说道:“高公公,陛下年迈且从小就体弱多病,就让陛下稍微休息那么一会儿吧!”

高公公立刻恭敬的行礼道:“诺,丞相!”

被称为高公公的人拿出诏书念道:“长寿元年秋四月丙午,皇帝臣子昂,敢用玄牡,昭告皇天上帝、后土神只:陈有天下,历数无疆。曩者赵宇篡盗,长成皇帝震怒致诛,社稷复享。今北齐阻兵安忍,齐帝载其凶逆,妄图覆灭我陈国。群臣将士以为社稷堕废,子昂宜修之,嗣武二祖,龚行天罚。子昂惟否德,惧忝帝位,询于庶民,外及蛮夷君长,佥曰天命不可以不答,祖业不可以久替,四海不可以无主,率土式望,在昂一人。昂畏天之威,又惧陈国将湮于地。谨择元日,与百僚登坛,受皇帝玺绶。修燔瘗,告类于大神。惟大神尚飨!祚于杨家,永绥四海。”

当念到这儿的时候,杨子昂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杨子昂这才真切的发现自己坐在龙椅上,穿着龙袍,台下是文武百官,大殿金碧辉煌,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为何我还没有从睡梦中醒过来?

杨子昂的脑袋里面一片空白,他只记得自己昼夜连轴的拍戏两天两夜,刚下戏就直接瘫倒在自己出租屋的床上睡了过去,怎么就突然开始拍皇帝的戏份了?

还有,自己什么时候接的这戏?

“陛下,请盖上玉玺吧!”

说话的正是这叫做高公公的人,他面皮白净,不知年龄,以幞头袍衫为尚,看起来像是个太监。

玉玺,什么玉玺?

一旁端着玉玺的小太监适时的靠上前俯身请示,不过杨子昂现在依旧还没有搞清楚是个什么情况?

下面的文武百官,以丞相为代表的催促道:“请陛下盖上玉玺!”

杨子昂心想,盖就盖吧,反正只是一个梦而已。

当杨子昂伸出自己的手去抓玉玺的时候,看着自己形如枯槁的手掌,一股磅礴复杂的记忆涌入了自己的脑海中。

杨子昂的手一下停在了半空,瞳孔放大,浑身开始颤抖。

高公公眼露急切,慌忙的问道:“陛下,您没事儿吧?”

杨子昂回神,瞟了一眼高公公,这是长成皇帝最信任的大太监高要,皇宫太监总管首领,也算是对皇室忠心耿耿的人。

而自己,陈国长成皇帝的长兄杨子昂,今年一百岁,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亲弟弟在临终之前,遗诏上写的是传位给自己。

坐在自己身旁不远处,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妇人和一个十余岁的孩子满眼怨恨看着自己。

妇人就是自己弟弟长成皇帝的皇后,也是自己的弟妹张氏张宓。

十余岁的小男孩则是自己的侄子,也本该是继承皇位的皇太子杨治。

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弟弟长成皇帝有些老当益壮,要知道张宓今年不到三十,长成皇帝比自己来就小了十五岁,生杨治的时候已经六十三岁的高龄了。

至于说自己这样的年纪怎么能够成为皇帝,杨子昂前世作为一名演员,内心戏还是非常丰富的,知道里面肯定藏匿着什么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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