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节奏的铃声还在持续着,整个村庄的人都被这个神秘的婆子给吸引,甚至连冯柳氏也蒙着尚未好全的嘴巴从家里走了出来。

她的眸光扫过谢家,见只有陈氏和谢青以及谢霖在门外瞧热闹,当即嘴角微微勾了勾。她本想上去奚落两句,但想起王掌柜的叮嘱,只得将一肚子的话给强忍下去。

今天来到村里做法事的正是被她们花重金请来的西王村的王婆子。据说她极擅长捉妖镇魂和追魂,任何人家但凡是有闹鬼或者失魂丢魄之事发生,只要请了她去,定然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前两天她家老大亲自携重金去了西王村,将谢兰身上的诡异之处一说,这王婆果然动了心,她还告诉冯延庆,这女子身上必然妖气甚重,须得做足充分准备方才一举拿下。

冯柳氏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在村里做的那些‘准备’,当即嘴角扬了扬,却因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一阵呲牙咧嘴,心里再次将谢兰给恨了个半死。

待会儿不管是抓出那个隐藏的‘虎子他爹’也好,还是揪出谢兰身上的古怪也罢,她一定要满村放几串鞭炮来好好地出一出胸口的这股子恶气!

“外婆,那个婆婆在做什么?”

谢霖踩着新玩具滑板车站在陈氏身边好奇地打量着被人群围着的神婆。

“虎子乖,别说话!”

陈氏眉头微拧着嘴角紧绷,她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于是本能地将谢霖往身后拉了拉。

事实上这种驱鬼捉妖的把戏陈氏在幼年时候曾见过,还不止一次。

那时节她们村一个小孩子整夜整夜的哭闹不止,怎么哄也哄不好,后来请了这婆子去,她在院子里念了不到一个时辰的经,然后小孩子就好了。

后来还有一次是她的一位叔伯无缘无故发起了疯,又是请的这位神婆,神婆在叔伯家贴了数张符纸后做法,据陈氏的娘当时跟她说的,大家似乎都听到一声惨叫,后来那位叔伯的疯病立刻就止住了,灵的很!

想到这里,陈氏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了神婆身上,这一看不由得一下子怔住。记忆里,这个神婆似乎一直都是这个模样,从来没有变过。

今日的神婆与从前一样穿一身黑色的宽宽大大的长袍,长袍上面缀满了各式各样的彩色羽毛,胸前用金线绣着一只腾飞的鸟状图腾,那鸟的眼睛赤红如血,爪子尖而利,看上去凶悍无比。

神婆脸上如多年前一样皱纹横生,鬓发苍白,额间一簇火焰状图案闪着诡异的光。她头戴一顶五彩毡帽,上面端坐一尊巴掌大的仙女雕塑,那仙女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悲悯之色,像极了观音。

在神婆的身后跟着四名弟子,两男两女,瞧着约莫二十岁左右的样子,皆是大红色着装,胸前亦绣着相同的图案。其中女子手持拂尘,男子手持木剑,尽皆不苟言笑,面容端庄肃穆。

他们一行五人走得不紧不慢,一边走一边口中念念有词,神婆手持一柄古怪的铜器,铜器之首为龙头状,身上挂着两只铃铛,铃铛的声音与神婆念经的声音混杂在一起交织成了令人禁不住起一层鸡皮疙瘩的嗡鸣。

跟在后面的村民们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

“这是王婆吧?谁请来的?”

“不知道啊!最近听说村里发生了不少离奇的事情,丢东西的也不少呢!”

“丢东西算什么?我可是听说谢兰家有些古怪,有人说那些个水果好像是凭空出现的。还说她们家有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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