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回到公寓已经差不多凌晨了。
温言已经睡下,但她没有睡到客房,而是在沙发上睡着了。
屋内没有开灯,只有几缕月光照在她的身上,似乎整个人都很温柔,在那一瞬间,池砚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变得柔软了,在老宅沾染上的所有不愉快全都一扫而光。
他走上前去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动作很轻,但突然腾空而起,温言还是清醒了,用完好的那只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你回来了?”
这种像是妻子询问丈夫的话
狭长的眸子里掠过清冽的笑意,他道:“嗯,回来了,在沙发上睡觉容易落枕,我抱你去床上。”
她实在是困的不行,没有反驳,任由他抱着自己去了房间。
在睡梦之中,她隐隐听见一阵吹风机的声音,隐隐感觉到一阵濡湿一遍遍拂过自己的身体。
在终于忍无可忍之下,抬手挥了过去,池砚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一时不差,生生的挨了一巴掌。
倒也是没有动怒,只是无可奈何地看了她一眼。
还知道用左手,若是用右手岂不是石膏都要裂开。
他帮她把睡衣拢了上去,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次日。
温言发现自己没有睡在客房,而是睡在了主卧。
她依稀记得,她是睡在沙发上的,那她这是池砚回来了把她抱上了床?
他现在真的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堂而皇之的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虽然没有做到最后,但她觉得这貌似和做到最后没啥区别了。
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池砚已经离开,桌子上放了她喜欢的早餐。
下面还压了一张纸
有事先出去,记得吃早餐。
林清晏见她从主卧里出来,有着一瞬间的讶然,很快轻啧了几声:“他该不会真的这么禽兽,你的手还伤着,就逼你做那些事情吧?”
温言的耳尖一瞬间红了一片,但脸上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她只是淡淡地开口:“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做。”
林清晏挑了挑眉,没有拆穿。
等温言吃完早餐,她问:“今天有什么安排,在家宅一天,还是出去逛逛?”
温言想了想:“反正现在手受伤了,也没办法画画,不如出去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地方,可以办个画展。”
林清晏:“成,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在车上的时候,林清晏想起昨天晚上看见的那个图案,试探地开口问道:“池砚除了是高级咖啡店的店长之外,还有别的身份吗?”
温言听了之后,看了一眼林清晏:“你是看见什么了?还是怀疑什么?”
“没有。就是有点好奇而已,总觉得他这个做派不太像是普通的咖啡店的员工。”
但是吧,又不太像是什么大少爷之类的。
她就没见过哪家的大少爷愿意洗手做羹汤的。
慕南瑾在没出轨那会儿,也从来没有替温言做过任何吃的。
忽然又想起什么,“你知道他的家庭成员关系吗?”
温言:“我问过,他说他只有一个奶奶活着,父母都出车祸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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