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不是河西陈家的孩子。”

傅海萍摇头苦笑,不仅没有对陈中秋不是河西陈家的人失望,反而对陈中秋更加欣赏了。

因为一个农村家庭能培养出这么一位才子,本身就是很少见的,这也能证明陈中秋个人的优秀。

没错,在傅海萍心中,陈中秋就是一位才子。

尤其是刚才在课堂上的那一番回答,由浅入深,有理有据的一番论诉,更是让她耳目一新。

更别说下课时,那迟迟没有散去的雷动掌声了。

“对,我的确不是河西陈家的,我是东北帽儿村陈家的。”

“哈哈。”傅海萍开怀一笑,对陈中秋的了解又多了三分,起初在论坛上,见识到了陈中秋的才华。

在课堂上,见到了陈中秋的创新思维。

如今这简单自嘲般的回应,缓解二者之间尴尬的同时,也坦露出自身的根底,使得二者互相更加了解,沟通更加融洽。

无疑说明,这孩子智商高,情商也不低。

这让傅海萍更加欣赏陈中秋的同时,也决定了一定要把陈中秋介绍给儿子,让他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有志青年!

什么叫出类拔萃!

“你是谁家的孩子都无所谓,今天去老师家吃,正好昨天别人给送来两条鱼,在不杀就死了。”

“多谢老师。”

“你也别见外,好多个学生都到我家吃过饭,我估计你在学校也听说过,我那个儿子,学习算不上好,我是拉着脸给他要了一个水木旁听生的名额。

想着多接触接触你们这些学霸,提升提升,谁能想到这孩子……得,听听,这个臭小子我一不在家就上天。”

水木家属院本身就在大学校园之中,所以距离第六教学楼并不远。

红砖绿瓦的五层小区家属楼,虽然没有现代钢铁森林的繁华,但却绿树成荫,少了三分喧嚣,多了三分小桥流水的恬静。

傅海萍家住在一楼,所以一走近,就让二人听到了家中传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樱国摇滚乐队酷玩演唱的歌曲《Viva la vida》译成中文就是生命万岁,前奏磅礴大气,给人一种万人大合唱的感觉。

歌曲大意是路易十六在革命前后,被抓捕入狱,回想曾经的幸福生活,不由得对生的留恋,对死的遗憾。

在大多人听后,可能会发出悲哀无奈的叹息,犹如崇祯在煤山吊死在歪脖树之前,遥望不远处已经被闯贼占据的家一般。

你听一首歌,他写下一段话,过你耳目,就是他们的悲惨一生。

但在陈中秋看来,这也没什么可叹息的,历史上可悲的人太多了,没时间伤春悲秋,更重要的是活在当下。

当踹门声响起那一刹那,音乐嘎然而止,郑岳唱到一半也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

陈中秋听了,傅教授这喜欢音乐的儿子唱的还不错。

“妈,你不是说晚上回来吗,怎么中午就……”

“怎么,我早点回来还不对了!”

“不是,我没那意思。”正在挨打边缘的郑岳,露出讨好的笑脸:“您别生气,刚才电脑音响坏了,我正修呢,没听音乐!”

“哼。”傅海萍瞪了儿子一眼,今天有学生来家做客,她也懒得拆穿儿子拙劣的谎言:“中秋,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郑岳,你们好好聊聊,我先去做饭。”

“你就是陈中秋?”郑岳歪着脑袋甩了甩刘海。

“你好。”

“我不好。”

“怎呢,生病了?”

“你丫才生病呢!”

“哦,你好!”

“卧槽,你跟我这逗闷子呢?”

陈中秋能理解,一个正处于叛逆期和父母闹矛盾的孩子,对于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有多么讨厌。

所以郑岳对自己如此不屑、厌烦也算是情理之中。

但这并不是理由,也不是他猖狂的借口。

对付这样叛逆期的孩子,你跟他吵、跟他犟太丢份,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最擅长的领域,降维打击。

“听傅老师说,你喜欢音乐?”

“别跟我套瓷,没用!”

“刚才你听的应该是《Viva la vida》”

“呦,你也懂摇滚。”

“呵呵,唱的不就是一个被革命的软蛋君主吗,小小国土还不如龙国一个省,历史书三指厚就装下了,有什么值得听的。”

“我特么……”

郑岳很想反驳,但仔细想想,发现陈中秋说的一点没错,这就很尴尬了。

不过郑岳也不是傻子,算是知道了陈中秋和以往老妈找来,想要劝他一颗红心向太阳的学生不一样。

略显棘手。

但就这想让他服气,也太小瞧他了。

“你行你来啊,你特么给我整出一首摇滚我听听,跟我在这抖什么机灵。”

“拿笔来。”

“呦……牛,你牛。”

“吉他也拿过来。”

郑岳把吉他递过去,冷眼旁观。

虽然说龙国有摇滚音乐,并且喜欢的人也不少,但是真正的经典并没有几首,大多都是改编自国外。

而写一首摇滚,对于陈中秋来说,就相当于吃饭喝水般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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