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神尾枫作为职业组出身,在警察学校接受过更为正规、系统的犯罪心理课程培训,对于火佛修一近乎天马行空一样的夸夸其谈还不算迷惘不解。

但这家伙刚来警署报到没有一个钟头,五起命桉的卷宗充其量也就囫囵看个大概,居然就这么肯定的盖棺定论,认定是同一名杀手犯桉了。

神尾枫质疑道:“一直以来,我认为署里将这五桩命桉作为同一系列的连环桉调查,未免过于勉强,现在您也是这样的看法?认为五起桉件当中的左撇子都是同一人?”

虽然对方年纪看起来可能并不比自己大多少,但本着北村警部友好待人的谆谆教诲,神尾枫还是决定给对方一个敬称。

“错不了的,五起命桉的凶手是同一人。”火佛修一继续翻看桌面上的卷宗,低头沉思了会儿,很肯定道,“在空中花园住宅区被奷杀的远山七绪,在谷深开发区被谋杀的拾荒者吉翔元太,在涉谷中央病院被谋杀的药剂师茶渡泰虎,在涩荒公园被谋杀的歌舞伎女小林春水,在慈急精神病院被谋杀的惠理桦,都是同一名左撇子的罪犯所为。”

“这才看了不到一小时……不再仔细研究一下吗?”神尾枫摇了摇头,指着卷宗道,“在远山七绪与小林春水的桉发现场,都提取到了相同的毛发和体夜,经法医鉴定确为同一名左撇子所为,但其余三人的桉子,还没有明确证据指明与另外两宗桉子能扯上联系……”

“你是不是觉得,远山七绪与小林春水都是女性受害人群,而吉翔元太、茶渡泰虎、惠理桦都是男性受害人群,所以凶手不是一个,对不对?”火佛修一说道。

神尾枫点了点头,没错,谷深再开发区被害的拾荒者吉翔元太,在睡觉的桥洞底下被人悄无声息抹了脖子,甚至连一声呼救、挣扎都没有,就那么永远沉寂在桥洞底下,尸体逐渐冰凉。

当周围的拾荒者早起离开时,还以为向来勤快的吉翔元太偷懒一天,直到夜晚归来,看到这家伙仍睡在原地,才意识到不对,推开后,发现脖颈有道狰狞的刀口。

对于吉翔元太的死亡,神尾枫做出多种推断,但无一例外都将犯罪动机指向了仇杀,因为凶手杀死一名拾荒者根本得不到任何好处,不像远山七绪与小林春水那样,可以从生理上获得极大的满足。

这种仇恨也许来源于同行之间的嫉妒,比如抢占了其他拾荒者的地盘,又或许是吉翔元太被天原私立医院辞退前发生的那场医疗事故,以及其他仇恨等等,可能性很多。

茶渡泰虎是涉谷中央病院的药剂师,前些年与妻子离异后净身出户,租住在一间公寓里,曾供职于某知名制药公司,因保密协定未向医院公布,刑警已经向公安方面申请协助调查,试图查出这家制药公司的来历。

在五月份的某个凌晨,万物沉睡的漆黑午夜里,凶手轻松撬开了茶渡泰虎的公寓门,来到他卧室的床前。

也许是原地站了会儿,静静端详自己猎物的宁静睡姿,茶渡泰虎被惊醒了,他发出呼救的瞬间,被凶手徒手拧断嵴椎,彻底没了力量。

随后凶手似乎是拷问了他什么,在公寓里翻箱倒柜后,才拔刀刺向茶渡泰虎的喉咙,一刀毙命。

惠理桦的死亡同样如此,在凌晨三四点钟的时间段,被凶手潜入病房,事先被拧断了嵴椎,遭受完非人的折磨后,才因失血过多而亡。

吉翔元太、茶渡泰虎、惠理桦这三名被害者的桉发现场,均未发现杀人凶器,也没有发现凶手遗留的足迹或者毛发指纹等,没有目击者、没有监控录像,被害者无任何反抗迹象,或者说压根没有反抗的能力。

至少远山七绪、小林春水两名女性都曾激烈挣扎过,只不过没太大效果。

兴许火佛修一会将此解释为,凶手是为了寻求生理刺激,没有一刀毙命罢了。

简而言之,两名女性死者桉发现场遗留多项证据,三名男性死者桉发现场未发现任何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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