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酒店。
一座位于A市市中心的百层五星级酒店,独占一方的建筑物,从外望去,高耸入云,像顶天柱一般;据说在这里住上一晚要万元,不是普通的达官显贵能消费的起的。
这盛华酒店是顾氏产业,完全是个奢靡标志,彰显了顾氏的财力,顾泽安就是创始人,他进入顾氏工作后,老顾总分给他不少企业,也就是那几年,他就开始建盛华。
他亲口所言:盛华酒店不过是家中众多府邸的一处,当初建它并不是为了敛财。
A市的人简直望风披靡,这得多有钱,建个酒店当家宅?
盛华顶层。
男人身着暗红丝绸衬衫,熨烫整齐的西裤,一双单眼傲视群雄,薄云擦窗而过,人如蝼蚁一般在脚下穿梭。
他极其喜欢这种至高的地位,从小就喜欢。
“顾少,事情已经办妥。”
“蒋沉,我让你办了何事?”顾泽安扭了扭脖子转过身,勾着满是邪气的笑,他像是故意在装傻:“我不过就是让你去慰问一下我那残废不能自理的弟弟,你又做了何事?”
蒋沉微低的头一瞬僵硬不已,他瞳仁震颤,梗着脖子,冷汗沁出背脊,终是忍不住失了分寸:“顾少,明明是你要我.....”
“来人!蒋沉私挪公款,让律师马上拟好起诉书递到法院审理。”男人眸中是讥讽的笑,抬脚就踹在他胸口:“怎么?你这眼神是不服!”
蒋沉心口气郁难舒,整个人被踹翻在地,唇色发白,眼眸猩红,他从没想过竟然是这种结果;伴君如伴虎,他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步步谨慎,也深得顾泽安的赏识。
一直以来都是唯命是从,竟然到了最后成了替罪羊。
从门外冲进来的保安将人压在地上,蒋沉目眦尽裂,口腔内一股腥甜,他咬牙切齿:“顾泽安,我等着看呢,你拥有的一切,总有一天会弃你而去。”
“看?想看什么?”顾泽安抬脚摆在他脸上。
他从不喜欢听这些违逆的话,一点也不行,男人满身戾气靠近蒋沉,桀骜的眸子泛着恶狠:“你既然这般不知好歹,那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挖了他的眼珠子。”
盛华酒店的最顶层传来男人的惨叫,声声滴血,好似周边空气都震颤很久,最后凄惨的声音空空消散在云间。
蒋沉颤抖着跪在地上,失去光明的那一刻,他的视线有一扇半开的窗,窗外是飘忽的云还有清浅的光。
此后,眸中空空无物,血染湿衣襟,浑身冷意,他像是坠入了个漆黑寒冷的无人之地,五指撑在地上,依旧冷颤。
太阳的暖意穿透薄云照射过来,当视线被剥夺了之后,其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蒋沉感受到从指尖传来的暖意。
他缓缓站起身,摇摇晃晃像是酩酊大汉,周围的人都不想靠近,生怕沾染到脏血;顾泽安呵笑着:“蒋沉啊蒋沉,你说说为什么要反抗呢?”
“哼。”蒋沉顶着张让人寒栗的脸,低低的笑了很久,他一边笑眼眶里一直往外冒着血珠:“顾泽安,你不得好死。”
说罢,不等顾泽安和屋子里的人反应,蒋沉踉踉跄跄的朝着那扇半开的窗撞了过去。
三百米的高空砸下来一个人,肉身成了摊泥,血溅三尺高,盛华酒店顿时成了A市市民眼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黑店。
顾泽安愣是没有想到这个蠢货竟然敢用自己的命给他插这么一刀,男人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了。
医院。
夜沉如墨,月色幽深,常青树的影子倒在白色墙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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