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里昨夜便打扫了,你可以安心休息。若没什么事的话,青烟便告退了。”

“等等,我想回趟太傅府,能带我出府吗?”

阮画眠仔细想了想,她还有点事情需要与太傅商量一下。

“可以。”

……

辞卿阁。

里面的三人正在商量事情,面前是一张布防图,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布防图上。

“西泽与东临正在交战,布防图遗失,已令西泽军队人心惶惶,几年不见,苏将军本事见长。”

清鹤那一日见她,她并未提起布防图,对自己终究还是有几分防备。

“此事机密,我也是险些丧命才拿到了这张布防图。西泽也好,东临也罢,这张布防图是改变局势的关键。”

那女子正是苏止婧。

苏止婧是从密道前往容王府的,那日惊鸿宴,她只是看了几眼,远远瞧见这位万千风华。可今日近处细观,病痛缠身能好到哪里去呢?

“沈云川最快半月便可抵达惠安,这布防图他用不上。”

容词景语气笃定,他与沈云川亦敌亦友,多年相识知己知彼,也猜到沈云川昨日遇刺只是为了掩饰他要前往惠安。

惠安是东临与西泽交界地带,此次战事便是在惠安,已经交战两月。西泽步步紧逼,粮草充足,东临内忧外患,粮草尚能支撑半月。

“如此一来,东临朝堂本就大乱,那东临质子在此战大获全胜,立足了威信,那皇位便是唾手可得了。”

苏止婧与东临那位质子不熟,但听这两人一分析,也知道那人的谋略了,这计谋是真的高。

“那我这布防图不就是白偷的?”

苏止婧想了想,看着布防图上那些精巧的绘图防线,其实这布防得挺好的。

她本来是打算与这两人商量一番,将布防图送出,承个人情。无论如何那东临质子会不会登上皇位,那自然记得这顺水推舟的人情。

她只是去西泽军营找个人罢了,碰巧听得那将军在谈论此事,便顺手偷了那布防图。

“也不算,西泽军队疑心是东临将领偷的,这几日迟迟观望没有动手,这也算是拖延了战事,也显现你南安第一女将的本事。”

清鹤打趣了一句,能从西泽军营里偷出这张布防图,全身而退,这苏止婧已然很厉害了。

“我在惠安还见到了太子身边的那位军师,但是在一个巷口处跟丢了。”

“以那位军师的本事,还不至于让西泽几日便可大败东临军队,不足以忧心。”

清鹤并没有把那位军师放在眼里,倒不是他自视甚高,轻视那位,而是那位本事不够起不了什么风浪。

“西泽是太子最后的靠山,西泽战败自然是他不愿看到的。若是被其他皇子探知,那他的太子之位难以安稳。倘若西泽战败,他没了靠山。两害相较取其轻,他自然是要博一把。”

“容王的意思是,将这件事透露给七皇子,太子被查出勾结西泽,等西泽战败,自然大势已去。”

苏止婧恍然大悟,至于为何要透露给七皇子而不是九皇子,是因为那萧常德还算仁义,而非九皇子那般私下残暴。

“不,透露给九皇子,南安皇向来多疑,他便会认为是九皇子罔顾兄弟情谊。”

清鹤瞟了一眼苏止婧,驳了一句。

苏止婧微微颔首,算是认同了,还真是这第一才子谋略双全,她还是差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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