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八点,神殿的信使正在做早课,没有去处理那个信筒里的地雷。而三十二岁的子爵乌斯.涅尔瓦,头已经隐隐作痛。

他面前摆着整整一桌的信件。

整整一桌乱七八糟,什么都有的信件。这些信件来自贵族,来自平民,来自他的暗哨,来自他并不是装装样子的举报箱。

而这些信笺,有些粗糙简陋,然而更多的昂贵精致,还有些带着诡异的血迹,甚至有几封带了点碎肉。这些信有些是举报他的卫兵徇私枉法,有些是来他的宅邸上面见一位贵客,说有要事相商,有些说他的领地有巨大的麻烦,还有一封鎏金烫边,正经的大贵族的拜会函。

一个这样的女人应该被绞死。他揉着刺痛的太阳穴。但一个放言解决他今年税收问题的大贵族,就有必要以礼相待。

他知道是谁送来的举报信。那个女人也在试探他的态度。

不管她是接受谁的授意私密来访,将可疑人员私自放入波尔瓦的士兵都必须用鲜血赎罪。安排下人收拾好会面的客厅,乌斯也在镜前打量着自己的穿着。

银白短发的子爵成熟而冷漠,冰蓝色的眼睛让人望而生畏。即使和平了三百年,波尔瓦也是抗击兽人的前线边境,如果她的胃口太大,那么一个活人在附近失踪并不是难事。

……

“学我。”克莉丝在登上马车前,最后丢给爱德华一句话,就和辛苦归来的阿图拉钻进了车厢。

原本兴高采烈的阿图拉嗅到了克莉丝身上的气味,如遭雷击。

好在他爱她。他内心里的嫉妒在发烂,那个可怕的黑洞从内而外的把他扭曲吞噬,可是他面上依旧保持着得体温和的微笑。

在外面偷偷吃了几个人后,他已经可以伪装成人的样子了。

一时间车厢里的氛围非常尴尬。困倦的克莉丝依靠在他的怀里打盹,他们的心贴的很近,只差一点儿皮肉就跳出胸腔紧紧相贴。可是他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她那点薄薄的距离,就像他无法说破她的装睡。

他窥探着她衣领内的糜烂风情,就像喝了一千年的酒,怎么也喝不醉。他拟态的样子俊美高大,黑色的中长发微有卷曲,绿色的眼瞳深邃而温柔,斯文儒雅的精致面容,皮肤白皙而温暖,这一切基本都是为了迎合她的喜好,更好的照顾她,他以为她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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