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轻绝蹭的站了起来,跑出去将婉桃护在身后:“守门老王他怎么了?”

两个家奴看了眼张轻绝,扭头走了。

婉桃松了口气,拽着张轻绝的手往外走,一面道:“二爷昨儿夜里说娘娘赏赐的玉佩掉了,搜寻了半夜,最后在守门老王的屋子里找到了。

不但如此,还在他屋子里搜到许多贵重的珠宝。老爷问他从哪里偷来的,老王一口咬定是他自己的,却又说不出从哪里得来的银子。老爷审了老王半夜,老王只承认东西是他正当得来,其他的一概不说。”

张轻绝脸色苍白,都是她害的他。

来到院门口,两个家奴将张轻绝拦住,她拔下簪子抵住脖子:“你们谁敢拦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他们对视一眼,张轻绝死了,谁也没法和二爷交代,且得让她出去。

二人来到正厅,萧老爷许是上早朝去了,只有萧未极和王夫人在里面。

萧未极疾声厉色道:“你偷我玉佩我可以既往不咎,打发你出去便是。你偷别人这么贵重的珠宝,倘若寻到萧府,我萧府的脸面往哪搁。”

守门老王被绑在板凳上,臀部血肉模糊。他面无表情的反驳:“我没有偷东西,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没有偷。至于你的玉佩是怎么到我的屋子,你比谁都清楚。”

萧未极怒极反笑:“你偷了我的玉佩,还死不承认。来人呐,往死里打,我看他还嘴不嘴硬。”

张轻绝喝道:“二爷这是要屈打成招?”

看到张轻绝,萧未极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这就是你执意要嫁的人,偷了小爷的玉佩被抓了现行。”

守门老王目光灼灼的看着张轻绝:“我没有偷东西。那些珠宝,是我托朋友购买,是为镶嵌你成亲时戴的凤冠。这些钱,全都来路清白。”

张轻绝很是感动,蹲下身握了握他的手,低声道:“我不值得。”又侧头看着萧未极:“他这些珠宝,原是娴妃娘娘赏给我的。我那日出宫,恰巧和老王偶遇,便将东西存在他那里,想着等我们成亲后留着做点小买卖。”

守门老王拽紧了张轻绝的手,咬牙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做的事,不怕调查。”

张轻绝无奈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况你有许多不想让旁人知道的事,且先把自己摘出去,在做打算。”

他两旁若无人的交头接耳,萧未极暴跳如雷,他想不到张轻绝竟然会给守门老王开脱。

张轻绝又道:“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娴妃娘娘。”

这种事哪里值得去问,萧未极冷笑道:“好,珠宝的事不提,他偷了我玉佩该当如何?”

守门老王道:“今日你已动用私刑,你想怎么样便说罢。”

一个下贱的仆人,竟用这么强硬的口吻和他说话,萧未极怒道:“你并非萧家签了卖身契的奴才,你手脚不干净,便将你逐出萧家,永远都不准踏入一步。”

守门老王紧紧握着张轻绝的手,萧家不值得留恋,他怕他这一走,她孤立无援。

他的手心一片潮湿,张轻绝侧眸看他,他的眼底布满了眷恋。她心蓦然一软。

王夫人忽然开口:“守门老王既要离开,你作为他未过门的妻子,是否要和他一道走。”

若能拿回死契,张轻绝非常乐意:“夫人,奴婢的死契还在萧府。”

王夫人缓缓道:“马上归还你。”

张轻绝马上道:“奴婢和守门老王即刻离开。”

萧未极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事态发展,大喊:“母亲,不可。”

好容易有驱逐张轻绝的机会,王夫人那肯轻易放过:“张轻绝夫唱妇随,精神可嘉。我们身为主子,自是要成全。宝婵,去把张轻绝的卖身契拿来。”

张轻绝强忍住激动,想不到她能这么快速的拿到卖身契。脱离萧府,她便自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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