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住脚，回头看了一眼。
嗯，什么都没有，还是那片无人的市道。
走了几步，停下，再回头看了一眼。
这回有了，是一道身影，身影离他不远，大致十多米。
它穿着一身黑衣，看不到脸，也没有手，只能看到长长的袖子。
长袍掩盖住它的身躯，脚下，露出一双黑色长靴，只是，长袍因为空气漂浮起来时，却没有腿来支撑。
姜阎扭回头，继续向前走了几步，下意识地，他又回过头。
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发现，黑影似乎离自己近了。
为了验证，同样的动作，姜阎再进行了三次。
很快，他得出结论。
黑影，似乎在跟着自己，只不过它的行为有些奇怪，没有直接跟上来，而是，自己动的时候它就动，自己停下来的时候它也跟着停下。
不过，它速度要快些，停了几次后，它就来到了姜阎身后五米处。
不知道为什么，姜阎总觉得自己不应该被这道看不见脸的黑影抓中，后果他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好事。
所以，缓了口气，姜阎试图加快脚步，看能不能甩掉对方。
只是，他冲了几步，脚下，一道影子事先超越过了他。
看得出来，那是身后黑影在霓虹灯光下映射出来的影子。
也就是说，姜阎的速度根本比不过它，而现在停下来回头的话，估计会和它脸对脸的贴近。
所以，要不要回头？
姜阎不知道，但他已经停下了，因为，他确定自己再背对着它跑，下一刻自己就会被它的手抓中。
不，距离已经够近，它已经能抓中了，只不过它没打算伸出手，
不，是它没有手。
但能确定，它真的很近了。
慢慢地，血液开始加速，姜阎的心脏，也变得和以前不太一样……
跳动得更快了。
姜阎咬牙，喘着粗气。他发现，现在自己除了转头外，似乎什么也做不了，在这和黑影一动不动的僵持也不是办法。
所以，他决定，要转头。
现在的脖子变得有些僵硬，在慢吞吞扭动时，竟是发出了“咯咯”的声响。
视野从前方开始，在一点点的往右方移动，最后，一直移动到身后。
出现了，是一缕缕发丝，这些发丝很乱，很脏，再努力一点点，就能看到发丝之下的脸了。
它，到底有没有脸，就能看见了……
沿着发丝一直向下，姜阎见到了皮肤，
而在这一刻，虽努力克服，但心脏还是咯噔了一下，
不过他咬咬牙，打算一鼓作气，看到几乎贴在身后的整张脸。
看看，它，到底是不是人？
嗡！
豁然间，姜阎眼瞳收缩，脑袋一震，心脏砰砰直跳。
是一张脸！
一张自己见过的脸，
死人脸！
脸在笑，在对着自己笑，他的眼睛是红的，同时，左半边脸还裂开了，露出里边浓浓的血水。
血水滚出，从裂缝中里钻出来，流到嘴角，一部分进入了他的嘴巴，一部分继续沿着身下流下，
最后，滴落在了地板上。
此时，这张充满血水，把牙齿染红一片的嘴巴张了张，对姜阎说道：
“你杀了我，是你杀了我……”
声音沙哑惊悚，好像有人在对着姜阎的耳朵吹气，让姜阎皮肤隆起一片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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