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了,方才自己死活不肯脱下身上那身破旧衣袍,一直在大哭大闹、打他骂他,哭喊着求他放过樾衡,李钰没有答应她,一气之下就把她扔在浴桶里,又强行给她灌下了一剂可以让人昏睡的药水,她很快就沉沉昏睡过去了。她稍微松了口气,幸好是这老婆子帮她沐浴更衣的。

“多谢妈妈,请问妈妈此处是何地?”沈翊宁朝她莞尔一笑。

老婆子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冷淡说道:“夫人,王爷交代过,不可与你多说话,老奴先出去了,王爷很快就会过来。饭菜已好,还请夫人好好用膳。”话一说完便退了出去。

沈翊宁闷哼了一声,在心底谩骂了那狗男人几千万遍。用过晚膳后,只觉得周身疲惫不堪,很快又睡了过去。

许久之后,她突然感觉有温热的粗壮手臂环住她的细腰,她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他裹着中衣的坚实胸膛。她抬起头,漆黑眼眸映入她的丽眸,让她一时透不过气。

她冷冷地说道:“王爷,你压到我了。”

李钰直直盯着她,视线越发肆无忌惮,一路向下,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沈翊宁恼怒道:“王爷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吗?你放开,你走开......”

李钰的双眸逐渐迷离朦胧,微微猩红,哑声说道:“你是我的妻,这是你本应该做的事情。”

她就是茫茫大河之中的一片小小浮萍,只能无力地跟随着波涛汹涌的浪潮浮浮沉沉,起起伏伏,时而犹如被迫抛上了云端,时而又犹如坠入深渊,不知天日,不知归宿。

沈翊宁满身疲倦,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过去。混混沌沌中感觉有人在用绢帕替她净身,还帮她抹了清凉的膏油,她便由着他糊弄了。

她不满地昵咛了两声:“李钰,你动作快点,我好累......”

随后只听见头顶一声哑笑,身前之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好,快睡吧。”

李钰紧紧拥着枕在他臂膀上的小娘子,此时她已经安然酣睡,粉腮香汗,甚是妩媚娇柔。久旱逢甘露,他已许久未行闺房之事,只觉得周身舒畅,神清气爽。

沈翊宁醒来时,往身侧探了探,床榻上已无余温。她微微松了口气,撑着身子坐起来,只觉得全身酸软酥麻,四肢都像散架了一般,身下还有些黏腻温热。她心下一惊,才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的药箱里没有避子丸。

她唤过屋外的下人,她要沐浴更衣。

梳洗过后,她复又躺回到床榻上,昏昏沉沉地睡去。许久之后,她是被李钰唤醒的。

“三娘,起身吃点东西可好?”李钰满脸笑意地看着她,仿佛前一夜那个阴鸷嗜血的冷面王爷不过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噩梦。

她的确饿了,而且饿得前胸贴后背。她冷眼看着他,缓缓起身,落地时双腿还是有些发软,不禁颤抖了几下。

李钰扶着她坐下,打趣说道:“娘子身子弱,看来还要为夫好好调教一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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