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却又看不全了。
他们在这片建筑物下，如同蝼蚁，圆柱形的高楼耸立在森林里，她目眦欲穿，也差点望不到脑袋上木桐楼的顶。
感情他们现在是……到了？
这通体淡红木漆的圆柱瓦楼，其外每一处皆有细致纹路，每一处纹路尽不相同，每一层纹路尽不相干，不是行家，但她凭着双眼瞧见，便觉着这巨楼放在古代那一定是皇家之宅才有的气派。
从未有地方对齐神说过“不可通行”。
他一如既往大摇大摆正要打开那扇十几米高的铁扇门，老虎衔环他也不屑一握。在他看来，开了门就是打了招呼了，平常要有人请他做事，大门可都开的响亮亮的，恨不得把门卸了迎接他。
而如今却被庄晟拦在门外，吃了这个闭门羹。
庄晟看他皱了眉，立马说道:“哥，咱如今是碟中谍，可不兴走这道儿。得去那边新生报到”他指了指瓦楼的西边儿。
他们只要想，自然能感应到西方的微弱波动。齐未眠道:“所以你是要我去参加招新？”他方才在天上就感觉到了，多留了一眼，又在这瓦楼门口看见了“妖邪作祟，四御损重，五年招新，提前举行。欢迎报名，参与即得锅碗瓢盆，还有步渊长老的亲笔签名限量10000份，先到先得”
当看到现场人数时……
常今:“……”
事实上也可以理解，凡间除开堕神和已经加入四御的修灵人，还要除去像子车霖那样能支撑起一方小天地的世家，真正来报名的新人当真少得可怜。
放眼一望，粗略一估，百人不及。
那一万份的签名……呃，没事，五年后继续。
“哼，看来果然出了问题。”庄晟在一旁带着狠意地说道，他眉目间多了杀意。
常今看着平地上如同测项目一般考灵力的一堆人，问道:“什么问题？”看起来挺正常的。
“大多数有意向的修灵人早已归四御门下，流落在外的少之又少，更别说只是五年之后便有能力还要加上有意愿来四御的修灵人。往届各地而来不过三四十余人……”
常今一边感叹修灵人数目之少，一边惊道:“怎么会多了这么多人？”
间谍？奸细？不管怎么叫，总之这种外面来的脏东西必须得清理出去。
这么想着，庄晟手臂上也是灵光一闪。
常今注意到了，便好奇问了一句:“你的武器？这是什么？”
齐未眠此时扫视完四周，看着常今开口道:“看不出来就别问，问了你也用不来。”
她撇撇嘴，不言语。
庄晟在一旁噗嗤一笑，道:“好了，这边请吧，两位……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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