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林城市南郊。
个头不高还有些驼背的老头,和二十三四的帅气青年,不紧不慢走着。
残月在飘云间躲躲藏藏,偏僻的窄道路灯年久失修,微弱的灯光闪烁不停,将路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乖孙儿啊!你不是自诩为自由主义者吗?接我的班正合适,每天想睡到几点睡到几点。”
“阿公,你不用再忽悠我了,接你的班,三天饿九顿,我怕是连媳妇都娶不上,我还想买车买房呢!”
“你个兔崽子,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供你穿还供你上大学,你说你要是个正经工作我也就不啰嗦了,非要写什么破小说,你挣到钱了吗?”
“我写小说怎么就不是正经工作了,我就喜欢写小说,我的读者们个个都是人材,车快图又多,说话又好听,我编辑说了,我现在这本书万订之资,咱爷孙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老头吐了口痰:“呸,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跟你说,我可没几年活头了,你就忍心我这传了几千年的手艺到我这失传?等我去了下面,怕是要被祖师爷用皮带抽。”
“我看你就是想退休拉我垫背,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对你那堆玩意不感兴趣,以后再逼我,我可不跟你出来了。”
老头停了下来,一脸悲伤,仰天长啸:“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养了个忘恩负义的兔崽子,我费心费力教了一身本事,到头来不接我的班,老天爷啊,你好残忍啊!”
青年继续走着,不再理会自己那戏精爷爷。
青年名叫周晋安,是一个刚大学毕业的全职扑街写手,由于进宫频繁,主业收入不太稳定,所以时常也很爷爷出来干点兼职。
他身后正无语问苍天的戏精老头,就是他爷爷周玖辟,一名专业捉诡的老手艺人,学名捉诡师。
跟那些道士和尚不同,捉诡师不用持戒修道,术业专攻捉诡。
只是这年头,世间的诡是越来越少了,十个捉诡师能饿死了九个,剩下他爷爷这个吃了上顿没下顿。
而周晋安作为没爹没妈的孤儿,从小跟在爷爷后面到处找饭辙,爷爷那点手艺也学了七七八八。
老头子就想他接自己的班,好让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传承下去,可他满脑子都是想着一书成神,手提白金,迎娶温柔善良的白富美编辑妹妹。
对老头那阴间职业丝毫不感兴趣。
到达目的地。
爷孙俩来到一处小洋楼院墙门口,爷爷按了下门铃说到:“到了,今天你来,让我看看你手生没。”
周晋安没好气到:“得了吧,你那次不是这么说?想偷懒直说就行了。”
爷爷跳起来就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你个兔崽子,本事不行,顶嘴的功夫到是出神入化。”
院门开了。
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块头魁梧却一脸疲态,印堂发黑隐约有煞气缭绕。
看到男人,爷孙俩也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模样,正经了起来。
这中年男人就是他们客户了,叫林勇汉。
“终于把你们等来了,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已经一个多星期没睡过觉了,先进来吧。”
林勇汉将爷孙迎进了院子,走进洋楼来到客厅。
来到客厅。
周晋安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先说说怎么回事吧!”
林勇汉倒了两杯水,也坐了下来:“大概八九天前吧,自从我闺女从国外回来,不论白天夜晚,只要我家人一闭眼,就能听到耳边有人叽里呱啦的说话,有时候实在困得不行了,一睡着,马上就会被抽两大比兜。”
“原本我是不信什么邪祟之说的,可我是什么办法都想过了,回老家祖坟烧纸,去医院检查,甚至我们连精神病院都去过了,后来,还是我老家一个老人说,是我闺女带回了不干净的东西,这才托人辗转找到了你们,听说这位老先生很是神通广大,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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