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和影院。
冯天华看完许二强带来的资料后说道：
“根据我的经验来看，有关部门不过审通常是因为内容低俗，不符合当下社会价值观。而你这部《警察故事》，内容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问题应该不是出现在内部，而是有人从中作梗。”许二强接着道。
他之所以答应陆笙亲自处理这件事，不是因为受到陆笙的威胁，而是觉得这件事本身就是冲着他来的。
如果不解决问题的根本，过段时间黄飞鸿续集上映，还是会遇到同样的问题。
所以他来找经验丰富的冯经理探讨这件事。
“你可能是得罪什么人了？”冯天华直言道。
“而且这个人有关系！”许二强补充了一下，苦笑道：“但说实话，我得罪的人不多，这个圈子中我目前能想到的，就只有杜氏影业。”
“杜氏影业？”冯天华摇了摇头，分析道：“杜氏影业的背景和万龙集团很像，这些年虽然重新做人了，但其行事作风，还是让人很不爽。而且我前几天得到消息，杜氏影业的《绿衣大侠》也没过审。”
这就耐人寻味了。
“给原因了吗？”
“内容低俗。”
由此可见，《警察故事》不过审跟杜氏影业没有关系。
“如果不是杜氏影业在针对我，那会是谁呢？”
许二强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冯天华给他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二强，在这个圈子中，你若籍籍无名还好，一旦小有名气，敌人远比你自己看到的多。”
这一点许二强是深有体会。
当初一无所有拍《黄飞鸿》的时候，说干就干，心无旁骛。
这段时间拍续集，拍《警察故事》，台前幕后问题是一茬接着一茬。
可见，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像做点事，就越难。
他抿了一口水，“卡审核这种方式，通常是打击报复，而非商业竞争。”
冯天华也抿了抿杯子里的水，“那就要看你把谁得罪到非要利用关系打击报复不可了。”
许二强想了想，没想通，释然一笑。
冯天华会心笑道：“水深水浅，一试便知。”
这大概就是许二强喜欢跟他打交道的原因，聪明通透。
而且，他对许二强有知遇之恩。
离开佳和影院后，许二强直接驱车到有关部门，用佳和的名义再度提交《警察故事》的资料。
第二天，许二强和冯天华一起坐在办公室等电话。
大概是上午十一点半左右，工作人员来电话了。
十秒钟后，冯天华放下电话道：“未过审。”
“原因也没说？”许二强问。
“嗯。”冯天华点点头。
审核不通过，总要有个原因。
而没有原因，也不通过，那这个原因可就大了。
许二强沉吟片刻，道：“华哥，你说有没有可能资料压根就没有递交到相关部门？”
“如果真是打击报复的话，不排除被中途扣下的可能。”冯天华皱了皱眉，“你还记得接待你的工作人员吗？”
许二强仔细回想了一下。
“当时我提交资料的时候，是一位小姐姐接待的。小姐姐瞄了几眼后，就把资料交给旁边一位名叫虎仔的小哥哥……”
对于一名导演来说，捕捉人物特性，跟警察办案观察细节还原犯罪现场一样专业。
现场画面如同一帧帧电影在他的脑海里闪过，最终定格在那位小哥哥的脸上。
他看了看时间，突然道：“华哥，认识这么久了，还没一起吃过饭，还有二十分钟下班，今天是否有幸能与你共进午餐？”
冯天华淡淡一笑：“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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