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鹰虽然小,只有成年人拳头大小,但若论凶戾却绝不会比任何猛兽差。
此时雀鹰中了崔渔陷阱,整个腿被绳索套住,吊挂在树枝上。
见到崔渔自树下爬上来,猛的扑闪翅膀,整个翅膀震动打的树叶哗啦作响,不知多少叶片自树枝上掉落下来。
甚至于还主动向崔渔脸上扑来。
“好凶戾的雀鹰。”崔渔目光一缩,下一刻脱下身上衣袍,直接向树上的雀鹰罩了去。
任凭雀鹰如何凶戾,被衣裳笼罩住后再无挣扎之力,随着崔渔收拢衣袍,压缩雀鹰生存空间,然后一提绳索,就将雀鹰捉住,叫其固定在衣裳下再无挣扎之力。
然后将衣袍笼好,崔渔爬下树,伸出手将那雀鹰自衣袍下拉出来,看着精光灼灼的雀鹰,此时面色凶戾的盯着自己,不断的挣扎震动身躯,极力扭头想要叨崔渔的手,崔渔嗤笑一声,体内神力流转,开始掐诀念咒,伴随体内神血流转,四目对视之时,其精气神化作一道印记,犹若利剑般射入了雀鹰的眼睛。
下一刻崔渔的精神印记凭空出现在一处莫名空间,那空间有无数青色气流转动,一只雄鹰翱翔长空卷起无数的青色气流,裹挟浩荡气机向崔渔的印记侵袭而来。
崔渔精神印记此时化作一道金色绳索,只见一个闪烁便已经穿越青色气流,捆束在了雄鹰身上,然后那金色绳索化作一道道微小的符文,烙印入雄鹰体内,化作一道道金色锁链将雄鹰的身躯贯穿,犹若是一条条经脉,在雄鹰精神体内穿梭。
然后崔渔开始掐诀念咒,下一刻只听一道惨叫,无数金色锁链在雄鹰的精神世界隐去。
外界
崔渔睁开眼
一双眼睛看向手中雀鹰,就见雀鹰的眼神中露出一抹畏惧,停止了挣扎。
崔渔松开了束缚雀鹰的翅膀,手掌轻拂雀鹰脑袋,那雀鹰眼神凶戾,但脑袋却不由自主的靠过来。
他有一颗抗拒的心,但身躯已经出卖了他。
“耗费了两缕神血的力量。”崔渔将雀鹰放在肩膀上,感受着体内神血的流转,然后在包裹内拿出肉干放在架子上烧烤。
烤肉的香气蔓延,崔渔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将一块烤肉喂给雀鹰,坐在篝火前恢复精力。
世间一点点过去,天空中圆月高升,群山间狼嚎传来,崔渔坐在篝火前,放任雀鹰飞回巢穴,自己慢慢闭上眼睛,脑子里回忆起道士教授自己的打坐法门,修行练气之法。
虽然修炼那个练气法诀会变成猪,但崔渔不在乎。而且所有诞生的气机都会在一瞬间被体内神力吞噬,根本就来不及诞生诡异。
世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崔渔再睁开眼时,忽然下了一大跳。
就见那熊熊篝火前,不知何时坐着一身穿素色皂袍的道士,此时手中拿着树枝,树枝上穿着馒头在篝火前烧烤。
道士须发花白,看起来有些年岁,可偏偏脸上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
“你是谁?”崔渔惊的瞪大眼睛。
“醒了?”老道士头也不抬的看着手中馒头,似乎天下间再也没有比烤馒头更重要的事情了。
崔渔不语,只是提起警惕。
“你是崂山弟子?”老道士将馒头自篝火上收回,然后满意的放在口中吃了一口,转过身去看向崔渔。
“你是谁?”崔渔没有回答老道士的话。
“崂山道士:朱吾能。你既然修炼崂山道法,也该知道我才是。”老道士口中吃着烤馒头,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葫芦,酒香气在空气中蔓延。
“崂山道士?”崔渔不由瞳孔一缩。
他刚刚弄死一个崂山道士,眼下似乎预见了一个更老的。
貌似在这神鬼莫测的世界,活得越久本事就越大。
“拜见前辈。”崔渔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念头急转,起手对着老道士行了一礼。
“小子到知晓礼数,可惜天资太差,老道看你在这里吐纳一个时辰,却连一口气都没有养出来,真是朽木不可雕也!”老道士摇头晃脑。
崔渔心头一动,他体内倒是练出气机,却被神血吞噬了。
这是一个完美的误会。
“春明那个瞎眼的,竟然收你这榆木疙瘩为徒?你不在小王庄好生修炼,怎的出现在这里?”老道士话语看似漫不经心,但崔渔心中不由得一阵狂跳。
春明就是那妖道的名字!
这朱吾能与妖道认识。
而且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老道士看似漫不经心的话,但崔渔却听懂了。进入小王庄只有变成猪的份,绝无出来的机会,只怕自己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已经引起老道士疑心。
只要自己一个回答不妥当,老道士必定会暴起将自己制住带回小王庄,亦或者直接将自己给杀掉。
带回小王庄,老道士见到妖道春明已死,到时候自己死路一条。而直接动手将自己给杀掉,崔渔可不认为自己有反抗的机会。
“道长怎么知晓尊师名讳?”崔渔故作惊讶,连忙开口解释:“我天资太差,被师傅嫌弃,本来师傅想要将我逐出门,但我苦苦哀求,言称我家中表弟天资绝顶,可以为师傅引进。师傅耐不住我苦求,只能答应我,只要我将表弟引入门,便可在给我入门的机会。弟子正要回家,请我表弟入道。”
“原来如此。”老道士若有所思的吃着馒头:“你这天资果然太差,你修炼的不过是粗浅口诀,连入门都不算,却依旧无法养气,真是前所未有的废柴。”
“老道长与我家师傅认识?”崔渔此时凑上前问了句。
“嘿嘿,老道正是你师祖爷爷,那春明是我的弟子嘞。乖徒孙,还不快来拜见你家师祖爷爷。”老道士笑眯眯的盯着他。
“原来是师祖爷爷当面,徒孙拜见师祖爷爷。”崔渔闻言大喜过望,连忙‘扑通’跪倒在地,激动的爬到老道士身前,卷起一阵烟尘,跪倒在地叩首,磕的地上灰尘飞扬。
“好徒孙,倒是个有孝心的。”老道士手掌一伸,将崔渔扶起来,看着崔渔额头红印,满意的点了点头:“人虽然废柴了些,但一颗心却是真诚的。”
“师祖爷爷,弟子天资愚钝,虽有妙诀在手,却迟迟无法入门,还请师祖爷爷指点迷津,渡我一渡。”崔渔面色恳切,情真意切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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